被禁足的赫音容最远只能站在院门的边缘往外看,她盯着云阁的方向,期待着能看到夙无珩的身影。
去云阁,福陵园是必经之路。
但是她站的腿都麻了没看到夙无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夙无珩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云阁半步。
冷冷的看着喻空折艰难的用一只手滚动沉重的椅轮逐渐远去的背影,赫音容咬了咬牙根,勾起嘴角的一抹讽刺,紧跟着又是冷冷的一嗤。
论骗术,她赫音容远远不及喻空折的半分,她虽然骗了夙无珩两年但是却始终骗不过自己,她总是在担心夙无珩如果发现自己骗了他会怎样,担心着担心着,这一天果然来了。
其实夙无珩一直对她都是有所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证明她并非那人。
但喻空折不一样,他竟然能跟在夙无珩身边整整十年没有漏出过半点马脚,还成了夙无珩的心腹,掌握着他的命脉。
那是因为当他脱下了那身黑袍时他不是别人,他就是喻空折!
是夙无珩所认识的那个喻空折,是身残志坚自称南屿第一神医且想成为九州第一神医的喻空折,是与夙无珩在沙场上生死与共荣辱同当的喻空折。
这天下最高明的骗术并不是能毫无破绽的骗一个人多久,而是施骗的人把自己都给骗的深信不疑,把假象当成了真,把面具当成了脸。
连脱下黑袍的喻空折都认为这个人就是他自己,更何况是外人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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