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前说好,我们只是朋友。”
看到这话,叶子彦紧紧握住手机,力气大到几乎捏碎,朋友,朋友,谁他妈要做她朋友,他又不缺朋友。
这样的身份让他的情绪不断癫狂,可突然,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细嫩娇俏。
“你好,叶子彦,我们做朋友好吗?”
“好。”
他一下泄了气,从抽屉里拿出药瓶,倒出两颗药丸,也不喝水直接生咽下去。
“嗯,只是朋友。”
这句话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努力治病,逃离医院,直到能够进入天扬,这一切都是许时然在支撑着他。
要是他和林予清换个身份就好了。
许时然很高兴,记忆翻涌而来,旧的朋友回归,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
“你的病好一些了吗?”
“没事了,已经控制住了。”
“那就好,等你成年就可以逃离那个家了。”
夜晚的聊天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许时然封存已久的记忆。
叶子彦有严重的躁郁症,这源于小时候母亲把他关进小黑屋,只有一根蜡烛,逼迫他画画。
只有蜡烛燃尽,一天才能结束,周而复始。
“小然,我已经离开了。”
“能和我讲讲吗?”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好几年,那场争斗最终以他进入ICU而结束,虽然不是自杀,却也没什么不同。
“就是和母亲说通了而已,她和爸爸离婚了。”
相比起假笑傍身,“温柔似水”的母亲,他反而更喜欢不苟言笑的父亲。
虽然两人都没有担负起责任,流连于各自的花丛,但和爸爸在一起时他至少是自由的。
在母亲这,只有辅导班是他挣脱勒绳的呼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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