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声断喝之后,队伍前面就蹦出三十多号人来,穿的杂乱,但手里的钢刀却是整齐,显然是有所准备,业务能力不错的。
初春时节还是有些冷的,但是那些人却是穿的短衫,虽然材质似乎是棉的,但看的人还是不自觉就觉得抖起来。
“哎哟哟各位爷,咱们就是运个瓷器做赚个辛苦钱,这里有十八两银子,各位爷拿去喝酒啊。”
当头走来的那个管事显然也是懂事的紧,掏出一个钱袋子在手上颠了颠就送到对方领头的那人手上,鞠躬作揖讨饶,笑的很是卑微。
说起来当心上一次蹭车队也是遇到了匪徒,好像当时给的也就是差不离,难道这些商队的还商量好了要送多少给那些家伙?
“嘿~若是平时这样放你们过去也无妨,但是咱们当家的最近要去赴宴,想要找一件宝贝当做贺礼,你既然这么懂礼数,不如就替我们当家的了了这个心愿如何?”
开口的那人三十来岁,手上的刀就架在脖子后边,一手昂首立在队伍前面,胡渣唏嘘,头发被束在脑后,颇有些潇洒的样子,只是说的话却是让商队的人都冷下脸来。
“大王说笑了,咱们这是小本生意,就是普通的瓷器碗碟的,值不了几个钱。您要是打碎几个也不打紧,就是耽搁了您的时间,妨害您当家的事情就不好了啊。”
那管事不知叫什么,也没有和当心说过话,倒是和那强盗说的很是客气好听,满面赔笑,看的那伙贼人都不由昂起了头来,得意洋洋。
“这可不行,时间快要到了,要是还找不着宝贝,我可要受当家的责罚了。看你这人说的好话,我也不欺负你,你多给些钱我自己去城里买好了。”
那头头似乎也觉得对,下巴朝着那管事继续说,眼睛已经开始亮起来,一来二去竟然也不见什么恶气。
“嘿,好说好说...您看,这是我自己私下藏的...那十八两您给当家的,替我们说说话,如何?”
那管事不知是胆子大还是真有把握,上前两步就与那头头细语起来。两人动作隐晦,胡渣男人见那表情也知晓了对方的意思,掂量着那稍小的钱袋子,约莫有个六七两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那十八两是给后面兄弟和山上当家的,自己估摸着能分个百来个铜子就了不得了,但是这小钱袋子可真就全是自己的了。那管事很是上道,动作隐秘,身后的兄弟们也没能瞧见什么,只要小心些,贪下来这些就都是自己的了。
“好!看你诚意不小,就这样算了,这个旗子你拿着吧。”
可不说那些人专业呢,城管收了摊位费也开发票的,那给山贼交过钱了要怎么标记呢?给一个旗子。
到时候只要把旗帜插在车队前面,安总埋伏的人就知道这些人已经交过钱了,即使心有不满也不会找他们发,只会记着旗号,到时候碰到了找他们麻烦。
以前也有一条路收个四五回的,但那些商队看山贼那么凶恶,不是绕道就是改换了生意,要么就是多找护卫,这样下来反而抢的更少,时间一长就生出了这么个办法出来。
看着那些人有些遗憾地转身上了山没入密林间,商队的人都放松下来,虽然都有一拼的勇气,但是能不打就不打是最好啊。钱是商队出的,命可真是自己的了。
“还挺讲究。”
当心边上的韦老汉也放松下来,跟着队伍继续赶车,听到当心这样讲,忍不住就开口叨叨起来。
“唉~这几句话就解决的样子,可是填上了上百条人命才妥协下来的啊!也不知道最近的山贼发了什么疯了,都听到好几次商队被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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