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知坐在没动,“洗个澡,收拾收拾,我带你回去。”
“老子不回去!”
他闭上眼睛,“踏马的赵所宣!草踏马的!敢这样对老子!”
“谁让你喝醉的。”贺景知起身,倒了一杯水。
一杯水从他的脸上浇下去,“清醒点!赵家是什么家庭,你能得罪吗?你知道赵所宣的爷爷在桦国什么地位吗?那是国画界的泰斗,写进教科书的人物,爷爷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你这样对他,找死吗?”
“谁踏马找死!”贺厌棕起身,一把揪住贺景知的衣领,“你在找死,你敢泼我,从小到大,有谁tm的敢泼我!贺老二,你是不是最近活得太开心,太顺畅,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龇牙,“连我也敢动?”
换做平时,贺景知肯定不敢这样对他哥哥,但今天不一样。
不仅仅因为爷爷和他都在气头上,更是因为贺厌棕这副浑身都是伤,走路都跌跌撞撞的样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所以,他不怕。
“之前就说过了,别招惹他们,你不听。”贺景知不惧,握着他的手腕,扯开他的手。
没了力量支撑,贺厌棕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他实在身体难受。
“是他们招惹老子!老子的女人也敢碰!”贺厌棕闭上眼睛,“给我找个医生来,你想看我这样子出门?”
他是好面子的!
这副鬼样子!
他才不回去。
哪都不去。
“医生可以找,你休息休息,我们就回去,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样吗?”贺景知十分不认同,“何况,你把人家眼睛都给弄瞎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不怕赵所宣报复,把你眼睛也给弄瞎。”
“他不敢……”
贺厌棕大笑,却扯到了嘴角,变成了啊啊啊!
稍微平静下来,他才冷哧着开口,“他若是敢,我昨晚不踏马就瞎了!赵所宣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父母都是做什么的,他爷爷是做什么的,他比我更在乎脸面!”
作奸犯科的事情,给赵所宣一百个胆子,他都不会做。
因为一旦出事,就不只是他赵所宣一个人的事。
在京都敢闯他家,那也是因为有南山在。
南山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拿整个乔家陪葬,都不在乎的人。
贺景知眼底冷冽,扯了扯嘴角。
没一会儿,医生来了。
把贺厌棕给扒光,检查。
检查后,医生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前两个面色不太友善的人,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年轻人,还是节制点。”
贺景知:“???”
贺厌棕皱着眉,“你踏马胡说八道什么!打架还有节制不节制一说?”
“打,打架?”医生皱眉,“不,不是那……”
“总之,你们懂得!”医生又拿了其他外敷的药,然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贺景知站在床边,看着手里的药,脑海中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哥,你是不是被别人走后门了?”
“卧槽!”
贺厌棕怒吼。
他实在是疼的厉害,全身都疼!
疼得不行!
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你昨晚去喝酒的时候,是不是走错酒吧了? ”贺景知拧着眉,眉间形成一个“川”字。
这种事……
一旦被外人知道,就完了!
“卧槽!卧槽!卧槽!”
“我踏马怎么知道!不记得了!”
他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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