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舒森。
袁是申汽二股东,手持申城第一汽车公司百分之十一的股份。
如果二股东袁舒森简单退出,那才叫不正常呢。
无论退与不退,袁舒森要搞些事情,是一定的。
不然,袁舒森对不住他瘸掉的左腿。
听完王语柔对收购股权的整体汇报,秦着泽开始询问袁舒森的情况,“他有异常表现吗?”
“回秦董,他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得非常平静。”王语柔字斟句酌地回答,她也非常谨慎,花钱雇人监视了袁舒森。
秦着泽笑笑,如果袁舒森闹腾,反而事情简单,既然没有任何反应,那一定是憋着坏呢。
他是在等秦着泽。
不见到秦着泽,袁不会轻易退出申汽。
“要不,我先约他谈谈利弊?”王语柔请示道。
“不用理他,耗着他,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秦着泽笑笑,跟没事儿人似的轻描淡写道。
等着。
一直等着。
等到袁舒森把电话打给我那天,便是老家伙沉不住气要撒手卖股权之日。
“明白,秦董。”王语柔干练地回答,秦着泽的想法她懂得很快,“秦董,厂子里的工人有些躁动。”
王语柔说的工人,是指被申汽公司召回的骨干技术工人,这些人一直在厂子里维护机器装备,说白了就是每天到厂子里报个到白拿着一份工资。
情绪躁动,一定是听说厂子真的要完蛋,他们还要另谋出路挣钱养家,引起了各种想法的波动,情绪这种东西,非常容易传.染扩散,尤其是坏情绪,一传一大片。
秦着泽最想留下的就是设备和技术工人,绝对不能让工人这一块出了岔子,拿着电话想了想,秦着泽没有直接告诉王怎么做,而是笑笑问道,“语柔,你认为这该怎么处置更合理呢?”
作为玉然集团的总经理,必须要先做到心中有数,否则,有些不称职了。
玉然集团的摊子越来越大,秦着泽可以从宏观上和方向上把控,但不能面面俱到,事无巨细啊。
王语柔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已经安排人跟工人们讲清楚,要他们不要慌,申城第一汽车公司只要不拆掉,无论谁来管理,就要继续产汽车,只要开工生产,便有大家的饭碗,低价收购股权,以及公司破产,不会对工人有太大影响,再说,手里攥着一技之长,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碗好饭吃,眼下在申汽公司拿着工资活又不重,很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做了安抚工作。”停顿一下,王语柔继续,“不过,国企汽车厂过来挖人,个别小型私营汽车厂给出了比国企更高的工资,工人们情绪躁动,可能跟这些有关系。”
把人挖走,门儿都没有。
华国历任老大说过,人才是第一资源,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留住技术人才,秦着泽的做法有些简单粗暴,“涨钱,他们给多少,咱们只多不少。”
“可是,秦董,工人们现在每天基本上都闲着,开那么高的工资,开支有些大啊。”按劳取酬,王语柔从正常劳务关系角度想。
她的言外之意是,花钱养一批闲人,太亏啦。
没有用华国历任老大们的论断给王语柔做出解释,秦着泽只说了一句,“汽车厂说开张就开张,到时候现抓人,可就费劲喽。”
和王语柔把收购申汽股权的事情聊完,秦着泽放了电话,端起茶杯要喝水,忽然发现桌面上的阳光明亮,他侧头望向窗外,沙尘渐稀,太阳愈盛。
一位穿越过撒哈拉大沙漠的旅行家说过,沙尘暴不会整天刮,更不会永远刮,光明终将降临大地,孩子需要仰望天空。
慢慢地喝了几口茶水,秦着泽拿起电话打给叶修,“二修,去把车加满油,看看后备箱还有酒吗,要是没了,装上两箱,十点钟,楼下接我,咱们去呼市。”秦着泽喝惯了自家藏的铁盖茅台,别的酒喝不习惯,出门必须带酒。
草原此季的景色单调乏味至极,风沙总是不打招呼地骤起,酒是很好的伙伴呢。
我有一杯酒,足以慰风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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