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出夫唱妇随!阿史那燕罗心中念道,这个女人厉害得很,她从来都知道,她绝不似表面上那般柔弱。
由于站了太久的缘故,杨月溪走出草棚的时候,腿直打软,李世民索性直接抱起她走向马车。
“怎样,哪里不适?”李世民将月溪放在马车上,轻抚着她的脸颊关怀道。
“没事,就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方才她的确是硬撑着站了许久,这会子是有些累了。
李世民揽过她,让她靠在他身上歇息。
“世民,你说颉利他会退兵么?”杨月溪依偎在李世民怀里问道。
“他与突利原本就互不信任,再经你这么一挑拨,我看是八九不离十。”
听他这般说,月溪松了口气,“这便好了。”
“对了,你方才说,你那个妹妹给你写信了?”
杨月溪挑了挑眉,“自然是骗他们的。”她说这些,都是为了让颉利以为,突利与秦王府私交匪浅,从而让他们产生隔阂。
马车摇摇晃晃,她被李世民抱着,护得严严实实,暖意裹着倦意袭来,她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帅营之后,杨月溪忽觉双脚有些不适,李世民便扶她坐下来,替她脱下鞋袜查看。
只是有些轻微的肿胀,李世民蹲下身,抬起她的双脚搁在自己腿上,轻轻替她揉捏按压。
杨月溪盯着他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出了神,他应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罢?而此刻却是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了……
她心下浮起些许甜甜的感动,虽然老天夺走了她的家国和宠爱她的父皇,可却赐给了她这样一个视她如珍宝的夫君,所以,她仍然是感激上苍的……
想来也是奇怪,当初怀恪儿的时候整日在医馆劳作,也不曾有过半分难受不妥。如今在府里养尊处优惯了,竟是一点罪都受不住了,这身子真是愈发娇气了。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李世民抬头望她,眸光轻柔。
“我是在感慨啊,我都要被你惯坏了,整日懒洋洋的,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愿意做了,还愈来愈娇气。”月溪娇声娇气地埋怨道。
“那又如何,养着便是。等你生产之时,又免不了要遭一场大罪。”李世民起身,将她的双脚放在榻上,用被褥垫高。
这时,前线的侦察兵在帐外等候禀报。
月溪便催促李世民道,“你去忙你的,我睡一会子。”
半个时辰之后,月溪悠悠转醒,却见一粗布衣衫的老婆子在她床前东张西望。
她双手撑着坐起来,“你是何人?”
老婆婆哑着嗓子道,“雪鹰姑娘说夫人身子有些不适,特吩咐老婆子炖了碗红枣燕窝,给夫人补身子。”
月溪望着那婆子满头银丝,总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夫人请用。”老婆婆将燕窝递了上来。
月溪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警惕道,“你是哪里来的婆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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