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仿佛几个人商量好了一样。
这一切，也和他预想了无数次的计划不一样了。
窦不动应该在他的攻击下死亡，就算有灵神法宝，也不能坚持太久，可谁能想到，那竟然是一块“他”的骨头。
莫羽应该为此继续沉默，自己的许诺，是给他地界至尊的地位。
张只元也不该出手，那道大门里，也不会出现这个……他以为，那里是神明的圣物，顶多会对他造成一些威胁而已。
“你是神明？”一个声音，在张只元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不，我是神魔。”
张只元内心回答道，他闭上了眼睛，看着脑海里那个忽然出现了的身影。
“我之前看到了，你有金刚境界的肉身，灵修境界也不低，本以为你所学太杂，不想夺舍你的”
“神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满口谎言，让我看看你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吧。”
古魔有一丝意志突破了灵性之光封锁，进入到了张只元识海。
那里满是灰色的雾霾，和最初的心海一样，毫无生气。
灰色的雾里，忽然起了一阵凶猛的翻滚，那雾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偏偏给了古魔一种很惊悚的感觉。
他的思维进化很多，七情六欲也渐渐丰满，于是他后悔进来了。
“想走，来不及了。”
隐隐间，有一个人形存在走出雾气的海洋，只是古魔意志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存在。
和他一样，无形无体。
“神魔，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知。起初我只是以自身神性，接引魔性入体，自成神魔。我理解的，便是一念成神一念入魔，可以在两者之间随意转换，但必要时，好比人类所说的阴阳相合，可以产生奇妙的质变。”
张只元说完便停了下来，没打算解释太多了。
吞了这尊古魔的意志，他想知道的就会明白。
外界，莫羽缓缓走上了宝座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身体几近透明，待空间坍塌之后，便打开一道空间裂缝，示意几人可以回归了。
莫羽剩下的力量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其余的人其实也没剩下几个，此时也都葬在了古魔开辟的未知空间里，他找不到了。
张只元让虎九宝先走，自己捡起了那根兽爪重新装回储物袋，走到宝座前，扛起了那个宝座。
“小兄弟，我知道这个宝座很不凡，不是古魔意志构建的虚拟物品，你拿走我没意见，但你也不用这么老实吧？实在不行你放我下来，在把它搬走。”
张只元摇了摇头，这宝座非常之沉，扛起来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
“我问你，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不是一定要坚持。”
“这……当然，此乃人生大观，文明传承的意义所在。也是智慧者与动物的区别之处，此为根基之一，和语言、历史一样的重要。如果崩坏，文明倒退，人人当如走狗。”
张只元点了点头，此人院子牺牲自己照亮他人，便应给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顿时心中火热难耐……
外界，几人出现后，窦不动原地打坐调息，李宗瑞躺在地上双眼失神，还沉浸在哥哥李宗盛死亡的事情上。
他身上还困着那透明丝线，不过修为已经恢复，解开只是时间问题。
虎九宝则焦急的等待着，怕张只元出了意外。
许久后，张只元才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空间裂缝，落在地上时，竟是直接把地面踩出一个大坑。
张只元背着那宝座，看着宝座上越发黯淡的人影，说：“我能救你，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莫羽轻笑，他不信，但也不必沮丧，反而好奇的问：“什么事？”
“做他的护道者。”张只元指了指虎九宝。
“可以，你如果真能助我回归，只要不违背本心原则之事，都可以。”
虎九宝怔了，感动了，差点都哭了。
这为大佬最少也个地仙来着吧？
窦不动起身走了过来，朝着莫羽道：“前辈，多谢了，中天境不动皇朝窦不动请前辈和我一同回去，可以一起寻找解救前辈的方法。”
“这位兄弟，也可以一起去。”
窦不动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觉得莫羽的处境太过特殊，点燃自身灵性，为不可逆之事。
不动皇朝里有许多能人异士，也许能延缓对方消失的时间。
他以为，张只元也是这个打算。
莫羽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心领了。我这种情况只能拖延不能根治，灵性已散，救不回来啦。你们先走吧，我跟这些小兄弟聊会天儿，就该上路了。”
窦不动犹豫了一下，但见对方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留恋，便起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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