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作法之前,我先给你算上一卦吧。”
我又打了个哈欠,撑着下巴对他说,他听了连忙点头。
“怎么算?”
当然是最方便的看八字了,不只是简单地给他看八字,还能看出今晚此举能不能成功。
得到了刘长天的八字,我默念了几句,倒果真是如此。
“刘长天,你八字财星暗伤,财星位列年和月,此夺财包括祖产,且你是炎夏出生,钱财难积,皆花在无底洞。”
我说的越多,他的脸色也就越难看,到最后直接打断了我。
“停停停,宋大师啊,你不能说点好的?”
刘长天脸拉了老长,本来就是个长脸,现在更是和驴一样。
现在时间还早,我收回看时间的目光,淡淡开口。
“不是我不说好的,人的运势不失一成不变的,难不成真因为你的八字就害你一辈子没财运?”
还真不是这样的,有关系的多了去了,包括他这人不干好事,更别说最近他三番五次遇上这些不好的事情,就会影响了自己的气运。
刘长天听了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烟。
天色越来越暗,今天晚上是一个阴天,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有呼呼风声,在夜里像鬼哭狼嚎。
等到差不多了,我起身把大门推开,并在门口撒了一道符灰。
除了大门之外,刘家所有的门窗都让我锁上了,刘风华想要回来,就只能从正门走。
而有我撒下的符灰,他只能到前院里,进不了大门。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要做的只有等。
过了会儿刘长天不自在地问我。
“宋大师,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我摸了摸下巴,随口答道。
“这我哪儿知道,反正只要天不亮,他都有可能来。”
说罢他就低下头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我也懒得管他。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外面突然有了动静,仔细听去,就像是脚步声。
我立马精神了起来,困意全无。
“好像来了。”
只不过外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我先前叫人在刘家门口挂上了纸灯笼,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一旁刘长天不敢看外面,低着头抽烟。
我喊了他一声,叫他把打火机拿上。
“去把门口的纸灯笼点起来,记得憋住一口气,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松开。”
听我这么说刘长天差点吓得跳起来,嗓音都变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去?你怎么不去!”
我无语看他,摇摇头。
“我当然不能去!一旦让他发现家里还有别人,他走了怎么办?快去吧,门口有我撒的符灰,他进不来的!”
一会儿要让刘长天把他爹的魂魄引到尸体附近来,我才好动手,在这之前不能让他以及那个幕后黑手发觉到异样。
刘长天好像生吞了十个柠檬,脸色十分狰狞。
过了许久,他拿着打火机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看着刘长天的背影,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他刚刚点上了左边的纸灯笼,灯笼的红光照亮了半个院子,却没有看到刘风华的身影。
难道是在右边?
刘长天又赶紧去点右边的,灯笼一亮起,我心道一声不好。
这下是真不好了,我也没想到,刘风华的魂魄居然就站在门口!
灯笼点起的一瞬间,他几乎和刘长天脸贴脸!
我心中暗暗道,千万别叫,千万别叫!那口气可千万不能松啊!
好在刘长天吓得连连后退,再叫出来之前,连滚带爬回到了大门内。
有符灰挡着,面无表情的刘风华就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里面。
不过他谁也没看,看得是自己的尸体。
刘长天吓得大口喘着粗气,我都觉得好笑了,这几天受过的惊吓估计有他前半辈子多了。
我把那包衣服拿了出来,叫刘长天开始烧,对着棺材烧。
而我盘腿坐在地上面对刘风华的魂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白酒。
取我一滴血点在白酒中,血没有扩散开,而是凝结成一个小血球在酒中不上不下地漂浮着。
同时三清铃和令旗在一旁,我看着酒杯面色凝重,用筷子沾了一点,点在一会儿要用的符纸上。
如果我只是想叫刘风华魂飞魄散,倒不用这么麻烦了,但我想在刘风华的魂魄中找出那个人的踪迹!
既然他掌控了魂魄,那一定留了印记在里面。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印记逼出来。
通常这种控鬼之术,都会用到死者生前的一样东西和控鬼之人的心头血,以及媒介,比如死玉。
我一边想着,一边用筷子画符,混合了血的酒水在黄纸上并不明显,但我知道很快就完成了。
那边刘长天战战兢兢地烧东西,一件件衣物很快化为灰烬,而门外的刘风华也开始暴躁了,两眼开始冒出红光,面色扭曲。
洒在门口的符灰,也开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化为一缕缕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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