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好比自家养的边牧，争不过宠，便以眼神来倾诉一样。
不点明的委屈。
卫空瞧着，就忍不住想笑：“你现在都有胆子来质问我了？”
以前的厉衍生可不敢，甚至是说话重一点，都会立马认错。
厉衍生眸色微暗。
他垂眸道：“臣不敢。”
“我看你倒是敢的很。”卫空青漫不经心的撑着脸。
而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厉衍生好看的颜值，却丝毫不受死亡角度的影响。
厉衍生重复了一句：“臣，不敢。”
以前不敢，现在也不敢。
卫空青笑笑，也没有放心上。
她刚才也不过是在逗小侍卫玩儿：“你对顾君言很有意见？”
厉衍生微微低着头。
他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又迅速被掩下：“臣只是认为，对此还请殿下您三思……”
顾君言那个人，比以前的白君言还令人难以捉摸。
只因为白君言，还有白朝露的牵绊，而顾君言……
顾家？季家？或者姬家？
看似牵绊的，其实随时都能叫他撒手放弃。
顾家死绝了也没事儿，季家和姬家根本就不会让顾君言操心。
孑然一身，就像是一只即将断线的风筝，没人能敢说完全掌控。
所以，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人，不适合殿下。
卫空青也明白厉衍生的担忧。
她搭在腿上的手微微一动，就道：“放心，我还没答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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