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洲用眼神示意病房外站在的夏斓,“或者你可以赶她走。只要她不在你身边,晏氏那位也许自然会放过你。”
萧瑜一时之间心乱如麻,马继洲却已经开了门,他不知跟夏斓说了什么,从门缝隙往外看去,夏斓脸上浮起勉强的笑。她本就瘦弱,如今却显得愈发羸弱不堪。像是哈口气就能将她吹倒一般。
马继洲看了他一眼,随后离开了。
萧瑜伤得不重,缝了针,观察了半天,下午便可以出院了。冷姨还在住院,萧叔一直陪着走不开。夏斓便和萧瑜先回家去换洗一下衣物,萧家房子里,东西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乱七八糟的摆在屋子中央,看上去颇为狼狈。
有一缕光透过窗户斜斜的落了进来,照得屋子里乱糟糟的,夏斓简单收拾了一下,腾出了坐的地方,招呼萧瑜坐下。她又将头发扎了起来,只露出刘海,将厨房门后的围裙系好,径直去了厨房忙碌。
萧瑜来回走了几趟,将那些箱子依次放好,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下午的时候很安静,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厨房里咕噜噜的水在煮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愈发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他坐立不安。
马继洲的话一直回想在脑海里,一直不肯散去,不停的敲打着他脆弱敏感的神经。他本以为自己是喜欢夏斓的,他那么早就认识了她。他们相识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转眼已是十多年过去。他向来那般笃定自己的感情,可是晏秋离盛怒之下,他便如蝼蚁一般死状惨烈。他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不该喜欢她的。她从来不曾回应过自己,是自己一股脑的栽了进去。
他恨,却不甘心。可是这些情绪在现实面前显得那般无力和脆弱。母亲还在医院里躺着,自己身上还背着巨大的债务,他现在连活下去都觉得艰难无比。还谈什么感情。
他不该那么自私的。
也许,现在是该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里。
夏斓已经做好了饭菜,她向来勤快,从前住在一屋的时候,她总是帮着母亲打扫、做饭和干一些家务。母亲常说还是女儿懂得心疼人,早知道就再生一个妹妹。
饭菜用保温饭盒装着,不锈钢的,像是银质,泛着冷冷的寒光。里面有菜有肉,清淡可口,她用盖子盖上,随后又用袋子装上,递到他手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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