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百良说:“我们玉家有祖训,有三业不得从事,一是杀业,一是盗业。最后一个是章台业。”
“章台业?”林玉亭很奇怪,“哪个章?哪个台?什么意思?”
玉百良想了想说:“传得很久远了,不知道哪个张?哪个台?后来我都怀疑是不是平翘舌说错了。应该是肮脏的脏,但是脏台合在一块又搞不清意思了。”
但是林玉亭此刻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她没有想到当年玉百川给自己说的两条真的以家训的形式穿了下来。
但是多出来的第三条怎么回事?是后来加的吗?
不对,章台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悉。
玉百良看林玉亭良久不说话,问道:“你怎么啦?”
“我在想一首诗,”林玉亭说,“不知道和你们的家训有没有关系?”
玉百良惊诧地看着她,只听她缓缓地说道:“章台柳,章台柳,秋风吹入行人手,这人掰去那人折,恩爱何曾有?”
玉百良想了一下问道:“你说的这个章台,是哪个章?哪个台?”
林玉亭用手机给他打出那两个字,给玉百良看。玉百良看了说:“那你把那首诗也发给我。”
林玉亭发给他后,说道:“好像有两句诗也是有章台二字的。欧阳修的《蝶恋花》:‘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你知道这么多。”玉百良说道。
林玉亭谦虚地说:“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玉百良嘴角抽了抽,随便说说,你当初随便说说,就把我玉家的第二代家主给说出来了。现在又是随便说说,不知道这次又是说的什么。
突然他想了想,说道:“你再随便说说呗,比如,你说说玉百川的父亲叫什么?你上次不是问我这个人吗?”
林玉亭并不知道玉百良已经知晓玉百川是谁了,便说:“玉半生。”
玉百良并无任何反应,因为他也不知道玉百川的父亲是谁,但是中间一个字是“半”应该是对的。因为他是“百”字辈,他的父亲玉半江就是“半”字辈。
他看了看天,说道:“你既然来了玉城,我就请你吃饭吧。”
林玉亭拒绝了,她想去何瑾然那里去看看。
到了然雪工作室,何瑾然不在,沈雪说何瑾然现在是偶尔才来。
“他的画室在哪里?”林玉亭问道。
沈雪带她来到一个房间,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画室,但是,如果他进了这里,谁都不能打扰。”
林玉亭笑了一下:“那就是了。”
门是密码的,林玉亭输了几个数字,没想到竟然真的开了。
这是何瑾然给她的特例,那就是她可以用他的画室,如果他不在的话。
进去后,林玉亭发现里面的风格不再是以往那种黑白单一的了,而是清新明快地现代风,这里肯定有学姐的手笔。
何瑾然不在,今日下午的画室,正好成了她的时空。
画室有一张桌子,摆着国画用具。何瑾然的父母是他们学校的国画教授,所以,何瑾然的国画水平是相当高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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