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太久远了。”妖川笑道。
“我以为，你会是一个杀伐果断，英雄气概的女中皇者的模样。”王玄道。
妖川笑道：“我不像吗？”
王玄直言道：“不像，比起你来，世仙宫的宫主宁千笙更像是一个女中皇者，而你与其说是女中皇者，你更像是一个才修炼了十几二十年的年轻修士，当然仅是以外貌而言，你身上的沧桑感太浓重了，是我生平见到的所有人中，最有暮气的一人，这是只有活了无数岁月的人才拥有的，无论有多高的修为都掩盖不掉。”
“你在说我老吗？”妖川眉头微挑：“你不怕死吗？”
王玄道：“你要想杀我，早就杀了。”
“你倒是聪明。”妖川轻笑道。
王玄道：“你既然已经见过烟儿了，而且还把我带到殿中，想必是已经知道了烟儿的底细了，所以，我想问你，烟儿，到底是谁？”
海无心道：“烟儿本姓月，是我们驭灵宗圣女的女儿。”
“驭灵宗圣女？”王玄诧异地看着海无心，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
这才是正常的，烟儿的天赋太不凡了，从某些地方上看，连他都望尘莫及，若不是碍于身体异常，烟儿的成就一定会很高很高，而有这样天赋的人，是驭灵宗圣女之女，似乎也说得过去。
“所以，她的名字，应该是叫月烟儿？”王玄询问道，但旋即他又摇了摇头：“不对，烟儿是她当初在白家时取得，她的本名应该不叫烟儿。”
“名字而已，算不得什么，最关键的是，这妮子的身份。”妖川淡淡道。
“圣女之女……”王玄念叨了一声，问道：“这么说来，烟儿，真是驭灵宗的人？”
“从名义上来说，她确实是驭灵宗的人，但她的母亲，也就是我们驭灵宗的圣女月灵玉已经叛出了师门，所以，严格来说，她已经算不得我们驭灵宗的人了。”海无心分析道。
“不。”妖川摆了摆手：“她会是我们下一任的圣女。”
“前提是，她愿不愿意承担她母亲曾经的罪过！”
王玄问道：“什么罪过？”
“驭灵宗素来有门禁，不允许门中弟子贸然离开宗门，月灵玉身为圣女却私自离开宗门，此为罪一。”
“月灵玉是圣女，圣女本应圣洁，她却与男子相恋，还生下一女，此为罪二。”
“监守自盗，将宗门中的神器灵王杖盗走，至今神器还下落不明，此为罪三。”
“这三条，每一条都是宗门中的死罪，足够让月灵玉死上三次！”
“她若未死，这些罪过自然是由她自己来承担，不过看这妮子的样子，她多半已经死了，所以，儿承母业，她的罪孽，也需要身为女儿的烟儿来偿还，死上三次，她就算是驭灵宗里的人了。”
“当然，若是不肯，你们现在便可离去，我不会拦你们，只不过，她将终生与驭灵宗没有任何关系。”
老实说，来到驭灵宗前，王玄就已经有猜测，认为烟儿的身份不简单，果然，烟儿是驭灵宗圣女之女，但，身为驭灵宗圣女之女，却遗落在外，若不是白依依看她可怜，让白家收养了烟儿，多半已经死在外面了，这其中，自然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秘。
如今妖川说圣女犯了三个死罪，似乎也印证了他的这个想法。
堂堂圣女，如果不是犯了什么死罪的话，何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没办法带回宗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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