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不喜欢他,再贤良淑德有什么用?他还不如白贵君来的好,甚至连姚侍君都比不上。”
一提到姚侍君,凌越想起上次就是因为他,岑尚书才被打入天牢的。
“姓姚的小蹄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得长点心。”
“孩儿倒觉得,比起他,您更不是省油的灯。现如今那连氏,不是还在冷宫待着吗?母皇过世以后,您的情敌都死的死,入冷宫的入冷宫,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呀?”
凌越听的生气,扬起手,打算再给她一巴掌。
但这一次,却被听言抓住了手腕。
“父君,您如今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不要来干涉孩儿了。以前孩儿是没有权力,但如今不一样了,如今我是女皇,我的事情都要我自己做主!那帮乱臣贼子敢藐视寡人,那寡人就一定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南国的天!”
“言儿,你要立威父君了解,可你该换一个方式,比如把精力放在农耕或者---”
他话未说完,听言已经转身走了。
她自回宫以后,开始回想凌越的话。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确是为了立威,故意找的理由惩罚朝臣。
当时她一心想着立威,却忽略了这样做的后果。
凌越一提醒,她也后悔了。
可她拉不下面子,匆忙之间,她想起了白之恒。
白之恒在她心里,与别的侍君是不一样的。
他善良,比如从不随便处罚宫人。他大度,比如姚侍君故意说身子不舒服争宠,他也会予以理解。
更重要的是,他生的美。
虽不如曾经万花楼的花魁若风公子,但在后宫里却算是佼佼者了。
她抬脚,去了白之恒的寝殿。
“之恒。”
“圣上万福。”白之恒朝她行礼。
听言忙将人扶起来,“寡人想你了,过来看看。”
白之恒轻笑,“圣上请坐,若有话,就请对妾身说吧。”
“你还真猜对了,寡人真的有话问你。”
白之恒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她说。
于是,听言便将凤君对他说的话尽数告诉了白之恒。
“寡人很担心,可寡人的命令已经发出去了,再收回来岂不失了威严?”
“这事圣上何须烦恼,左不过缺个引导的人罢了。”
“此事谁开口最好?”
“听闻吴相忠心耿耿,不如圣上由她开腔,圣上再顺水推舟即可。圣上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疏忽的时候,有气急的时候。”
听言豁然开朗“之恒,你真好,寡人今后一定多多陪你。”
按理说,白之恒应该再添一把火,让听言错的更深。
但他没有,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他虽得听言宠爱,但也不能忽略了凌越,因为他才是后宫实际的掌权人。
而他身在后宫,就必须得给凌越留个好印象,将来计划才能施行的更加顺利。
此事一出,凌越对他果然更加信任。
然而令听言意外的是,那些被关的朝臣依然有很大一部分,在被释放之前暴毙了。
此事影响颇大,百姓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都说女皇无意放人,故意这样说,实则暗地里将她们灭口。
石卜便将所听所闻,都转告给了苏红袖。
然而她刚把信送走,便看到了蒋木。
她眼见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路过,她没有说话。
她深知自己打不过她,打算先不动声色,等晚上的时候再写一封信,把消息传回红楼。
然而她这封信并没有寄出去,因为她已经寄不出去了。
“七妹,你来了京城怎么也不通知姐姐一声?到底是多年的情分了,你就这么见外吗?”
深夜,蒋木破窗而入。
石卜不知道对方到底认不认识她,道“你是谁?为何闯进别人家里?”
蒋木快速伸出手,将她脸上面具揭下,露出石卜原来黑黑的脸。
她一惊,看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二姐。”
“老七,你写的什么呀?不如给二姐看看。”
“私人东西,二姐莫要强求。”
蒋木笑道“是写给苏红袖的信吧?我知道你来京城干什么,你来找我,然后给苏红袖报信,好让她杀了我,对不对?”
石卜问“二姐何出此言哪?”
蒋木冷笑道“想必崔歌当日就把事消息告诉给苏红袖了吧?她从不让红楼的人来京城,为何派你来?因为你不起眼,而且性子稳。”
事到如今,对方都已经把话挑明,石卜觉得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蒋木又问“我很好奇,她怎么知道我会来京城?”
石卜道“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姐妹。”
“废话少说,今日你发现了我,我便不能让你活着,老七,不要怪我!”
说话间,蒋木已经出手。
与此同时,石卜手里的卦签也发了出去。
只是,她并没有打中对方,反而被对方打中。
蒋木的木剑直直的从石卜脖颈处插进,自后脑勺下方穿出。
一击毙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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