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泉反问“我并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有个对方?”
张之尘轻笑,“若是没有,想必公主也不会问了。”
“之尘,你为何还不娶亲?”听泉没来由的问了这样一句。
张之尘心里泛起涟漪,她不得不承认,她对那个人仍然有着深深的眷恋。
她向来不轻易动情,一旦动情,便是深爱。
“公主倒是有一副老母亲般的慈爱心肠。”她的确是这么想的,成亲的事情,除了她老娘会说,没有第二个人会说,也没第二个人敢说。
想说的人不够资格,够资格的人不想说。
不过,她也不明白自己刚刚硬说出的这句话,到底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还是真的介意对方明知道她心有所属而说出的气话。
“哈哈哈……之尘,没想到你也这么会开玩笑。”
听泉不怒反笑,张之尘也跟着笑了。
她们相视一眼,又笑了。
“婚姻的事,还是要慎重些,若遇到了对的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晚的。”
“公主说的是。”
听泉今日回府很晚,她回去的时候韩飞羽都已经吃过晚饭很久了。
此刻他正急得在房中走来走去,要不是因为外头太冷,韩飞羽都要直接去府门口等着了。
她出门也不报个行踪,倒叫他担心。
此番跟张之尘谈了许久,听泉心中已有了决定,她决定要探他一探。
与其自行苦闷,不如挖出真相。
她之所以久久不行动,则是因为先前伤北堂霆在先,若再行试探,只怕让对方心中隔阂更甚。
但今晚她已经想通了,既然已经有了隔阂,再添一道也无不可,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补救,定能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有时候,怀疑的念头一起,就如星星之火飞坠在草原之上,燎烧起来便没完没了,除非尘埃落定,疑惑解开,否则必定是心上的一根刺,喉头的一根骨。
听泉今日喝了好些酒,走路都有些飘忽了,在孔书雪的搀扶下,一步步便府里走。
布慈气喘呼呼来报“主君,主子今儿喝多了,刚到府门口。”
韩飞羽一听,忙朝府门口迎过去了,连大氅都来不及穿。
走了不多远,果然见孔书雪搀扶着听泉进来了。
听泉一见来人,立刻朝他伸手,喊了句“霆儿。”
韩飞羽立刻迎上去,站到了她的另一边,让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听泉对孔书雪道“你去休息吧,霆儿扶我回房就好。”
孔书雪得令,退下了。
“霆儿,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城南山郊游那回吗?”
听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韩飞羽问的一愣。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来,心道她莫不是怀疑自己?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要试探另一个人都会采取这样的方式,韩飞羽记得他小时候偷吃了糖,他娘亲也是这般来套话的。
他决定赌一下,赌听泉在试探他,毕竟卫兰给他的信息有限,很多信息还是靠他自己打听来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回,他决定凭直觉行事。
就算真的有误,想必听泉也会看在他与对方长的一模一样的份上,不会对他下狠手的。
他知道听泉对北堂霆的用心程度,所以他才敢赌。当然现在,他也不得不赌。
“妻主说什么胡话呢?咱们从来都没去过城南山,何况,我也才嫁给妻主几个月,这京城我都还不怎么熟呢。”
听泉以谎言测试,韩飞羽则破了她的谎言,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按理说她应该安心了,可她却觉得更焦虑,心中疑问更甚。
回到房中,望着给她倒水的人儿,连一颦一笑都一模一样,听泉有些迷糊,她狠狠摆了几摆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可无论如何看,眼前的人就是北堂霆无疑。
“妻主,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听泉将他递过来的茶杯放下,拉着他的手一扯,韩飞羽立刻坐到了听泉腿上。
听泉紧紧拥着他,喘着粗气道“霆儿。”
“嗯。”韩飞羽应了声。
“霆儿。”听泉又喊了一句。
“嗯。”韩飞羽再度应了一声。
突然,听泉将他狠狠压在身下,狂风骤雨般撕扯着他的衣衫。
韩飞羽呆住了,随后释然。他轻笑了一句,主动伸手解着她的袍子。
听泉的侵略不带一丝怜悯,韩飞羽忍着疼,娇喘连连。
这是他们第一回真正的肌肤之亲,韩飞羽以为听泉本来就是如此,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听泉也可以很温柔。
云雨过后,韩飞羽趴在听泉怀中喘着粗气。
听泉闭着眼睛,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问题,她自出生至今,第一次觉得如此心烦意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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