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绕山,金鼎峰,一位红衣女子正在练拳。
她身形灵巧,似鬼魅一般深不可测。但拳法看似柔软,一招一式间却带出一股股劲风,发出刷刷刷的声音,令人一听便知,这拳法柔中带刚,不可小觑。
一个穿灰色短打装扮的女子自山脚走来,她欲言又止,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红衣女子。
但红衣女子沉浸在练拳的意境中,即便发现了灰衣女子到来,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灰衣女子显然很敬畏红衣女子,见她正在练拳也不去打扰,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竟是足足等了整整一个时辰!
红衣女子收了势,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汗,她这手帕也是红色的。
擦完汗,她坐到了一旁的石桌前,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端在手里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对灰衣女子道“有什么消息吗?”
灰衣女子毕恭毕敬道“回楼主的话,有人发现了北堂公子的下落,就在离咱们山下堂口不远的地方。”
“劫持他的人,知道是谁吗?”
“暂时还不清楚。”
“不清楚?”
她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空中,气息仿佛凝固了一般,灰衣女子后背,额头均沁出冷汗来。
半晌,她才放下了茶杯,面上平静无波,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来。
灰衣女子硬着头皮道“要不属下去拦截他们,看他们的去向,目的地似乎是洪国,到时候出了南国,只怕事情不好办了。”
她自知这回没把事办好,不如主动请缨,将功折罪。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红衣女子竟然说了一句让她惊掉下巴的话。
“此番,还是我亲自去吧。”
在灰衣女子的印象中,自家楼主只有两次亲自下过山,一回是因为她突然来了兴致,到山下逛过一回。另一回她却不知道了,因为红衣女子从来没有提过,她们也不敢问。
“什么?楼主您怎么能……”
“怎么不能?况且,此番必得我亲自出手,方能显得有诚意。他日,那个男人还有大用处呢。”
“那我多派几个人跟着您。”
红衣女子眉头一缩,“怎么,你觉得本楼主武功不行?”
灰衣女子立刻跪到了地上,“属下知错,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全。”
她说完,一口饮干杯中的茶,道“平生,你跟随我多年,就不必这般拘礼了,起来吧。”
灰衣女子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
“算算日子,我已有三年都没有动过手了,身子骨痒的狠。”
红衣女子活动了一番手指关节,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是说给灰衣女子听。
“咱们红楼自成立至今,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了,如今区区一个刺客倒是好办,但藏金楼那边你得多费些心思,她们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短短五年就发展到可与我们红楼分庭抗礼的地步,实在是让人惊叹。古往今来,民间的组织就算是再强悍,也离不了朝廷的支持。藏金楼屹立多年不倒,一定有她们的秘密,你要尽早查出她们依附的谁,这才是重中之重。”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在南国有两个民间组织,她们必定容不下对方。这么多年来不动手,也不过是因为时机不到,她心中隐隐觉得,将来新任女皇即位之时,想必就是两方决一死战之日。
“是。”
“至于二驸马,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定呢?眼下既然发现了,那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总归是没有坏处。”
……
北堂霆因为想要逃跑,又担心这贼人非礼自个,精神高度紧张,竟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
他一醒来,正好看着卫兰正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
北堂霆受不了她那股像是要把他看穿的目光,微微侧过身子,不经意的整理自己的衣裳。
卫兰自早晨醒来后,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她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男人的确迷人,他与韩飞羽是不同的,但那一丝不同又隐藏的那么深,不仔细瞧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对于昨天她未能得逞的事情仍然心有遗憾。
北堂霆发丝微乱,反而更为他添了一分风情,卫兰望着这样的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她想得到他。
她这么想,也的确这么做了。
北堂霆被她火热的视线灼的不知所措,正想问她何时动身,结果对方却抢先一步扑了过来,将他按倒在地。
“你,你做什么?!”北堂霆十分惊恐。
卫兰将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火热的视线定格在他的唇瓣上,道“当然是继续昨天没做成的事情。”
北堂霆正想说~你不怕我咬舌自尽吗?
结果卫兰却抢先一步,将怀里的手帕塞到了他嘴里
“北堂公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咬舌自尽是不是?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昨天是我没准备好,如今我准备好了,所以你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话落音,她的身子压了下来,北堂霆挣扎着发出一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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