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泉走进来道“我方才见你把那个玩偶放到柜子里去了。”</div>
“哦,塌上东西多了不舒服,我就给放进去了。”他回答的非常自然。
听泉调转话头“霆儿你在做什么?”
韩飞羽笑道“我想给妻主做件袍子,正好你来了,让我比划比划,到时候要做的合身才好。”
听泉轻笑,站直了身体任他测量。
她仔细瞧着面前的这个人,明明是一样的面孔,连眼角的那颗泪痣都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与以往有些不同呢?
韩飞羽侧着脑袋问,“妻主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听泉不说话,渐渐地凑近他,直到两个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才停下动作。
韩飞羽自进府以来,从未与她靠的这么近,倏地脸红了,忙朝身后退了一分。
见此举动,听泉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觉得此刻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那个小夫君,自然每次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突然脸红。
即便他们已经有了妻夫之实,他仍不改羞怯。
“小傻瓜。”听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韩飞羽红着脸,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扮演角色太投入,还是真的动了心,他慌忙转过身子。
听泉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耐心哄道“好了,不逗你了,马上吃饭了,等下多吃两碗,嗯?”
“好。”
饭桌上,韩飞羽专攻酸辣的菜,听泉轻笑,果然还是那个习惯。
吃过饭,听泉又去忙了,韩飞羽跪到了房中,开始做衣服。
别的不说,他对自己的针线活还是很满意的。思量着听泉平日的穿着都很简单,所以袍子也只打算做那种平常的款式。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到傍晚,一个如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响起,“看你这般入戏我也就能安心了。”
韩飞羽吓得手里的衣服掉到了地上,却见身后是张如既往阴险面孔的卫兰。
卫兰围绕着他看了几圈才道“不错,简直是二驸马无疑了。”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回洪国去了吗?”
卫兰一手捏起他的下巴“我怎么进来的,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我实在是不放心,怕你露出马脚,故而打算多观察你一段日子再离开。现在看来,你倒是块当细作的料。”
韩飞羽紧张的不敢说话,他怕听泉突然进来发现,也怕自己暴露殒命。
“好了,保持这个状态就行。府中人都认识清楚了吗?”卫兰松开了手。
“有,有个小孩子我不认识,叫谢潇。”
“暂时可以不用管他,等我以后处理了那个狼女再说。”一想起谢真来,卫兰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当初就是那个女人害得自己差点丧命。
按她的性子,早该报了这仇才是,无奈谢真实力强悍,她一人还真不是对手。所以她选择跟凤君合作,到时候再想办法除掉对方。
“还有件事我要交代你,先前二驸马失过一个孩子。”
韩飞羽表面应下,心里却在想为什么卫兰如今又知道了这事,难道府上有她的人?
“好了,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记住我告诉你的,有了消息要立刻送到那里。”她突然一把掐住韩飞羽的脖颈,“不要对她动情,细作是不需要感情的,还有,不要妄图脱离我的控制,哪里都有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说完,卫兰跳窗而去。
韩飞羽捂着被掐疼了的脖颈,平复心情之后,将做了一半的袍子捡了起来。
平时他根本接触不到听泉,更别说打探消息了,听泉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书房或者根本不在府里,那么他该怎么做呢?
如果探不到消息,卫兰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也只能慢慢来了。
男子这一生从来由不得自己,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如今他是卫兰控制的日子,每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卫兰只说让他帮忙打探消息,却没说要到何时,韩飞羽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漆黑。
“嘶~”想的入迷没注意,针扎破了手指,瞬间涌出一颗血珠。
“霆儿,你怎么了?”听泉推门进来。
“妻主,我刚刚不小心扎到了手。”
听泉捧起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将血水吸了出来。
“好了,以后要小心点。若是累,就不做了,这种事可以交给兰未,他最是擅长这个。”
“嗯。”韩飞羽嘴上答应,心里却思量着这个兰未又是谁。
他不知道的是,每年到了冬天,兰未总是很忙的,他要负责给听泉做冬衣,而冬衣又比夏衣麻烦许多,所以他几乎整日都待在房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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