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庸脸色微变,心里想的是,能用的钱又变少了。
午休结束。
特蒂安和斯诺克留下来观摩表演。
刘庸继续导演拍摄其他角色的戏份。
“为什么不能是当地的小孩儿?”王守一盯着监控镜头,没头没尾的问了刘庸一句。
“如果是亚洲面孔,那样就太司空见惯太真实了,国内的观众看到太过熟悉的面孔,就体现不出这种特殊性。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飞龙再生》,那是一部成龙的好莱坞电影,里面就有一个小神童是亚洲面孔,我猜导演选角色的时候应该也是这种考量。既然是特殊身份就应该用上与众不同的面孔。你不是说成本不够吗,现在请特效团队做树妖cg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从表演者本身下手,状况就会好一些。”刘庸解释的。
“你怎么确定她会中文?”
“后期肯定还要加各种音效啊,如果真的不会中文,到时候请配音演员配音就好了,再说了,能用外文交流的,不是还有制片大人你嘛。”
“哎,遇上你,我也是没脾气了。”王守一摇摇头,
半个小时后,女演员又没好气的回来了,不过她没有进场,只是坐在休息区喝茶,小助理候在一旁给她端茶倒水,女演员瞥了一旁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小女孩,颜值高果然是有治愈功能,她本来还一肚子的气,瞬间没了大半。
“她就是导演说的树妖?”女演员看了剧本,猜测那个缺席的角色就是这个了。
特蒂安随意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斯诺克幽蓝的眼眸看了看她,也没有说话。
王守一看女演员回来了,连忙上前招呼,刘庸也是硬着头皮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接着刚才停机的地方继续拍。
“别这样,我也有错,刚才是我情绪没控制住,我向你道歉,我不是不讲道理,大家都是想赚钱,目的一样,我只是不想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是什么价就演到什么度,你只能买到我这个价位的也不能要求太多。”女演员也起来说话。
刘庸没说什么,回身那各部门准备刚才停机的那一场,重新来一遍。
场记过来打板。
这场戏是女主考上了外省的大学,不得不和自己的那棵相依为命的树分别的一场戏,她自己出钱,将这棵乔木从孤儿院院落的贫瘠土地中转移到到后山肥沃的土地里,希望它能长得更加强壮,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在树干上落下轻盈的一吻,并且在枝头挂上了一把铜锁,钥匙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希望毕业回来之后,还可以在这里找到它。
女演员没有再和这棵树拍吻戏,而是跳过这个段落,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崭新的铜锁,扣在了和女演员身高差不多水平线的一个枝丫上。
这个动作拍了很多遍,主要是考虑镜头的调度。
首先给女演员脸部一个特写,表达她此时即将离别的心情,接着是拍摄女主手部特写交代上锁的动作,然后是一个俯视角度,从铜锁上方拍摄女主放下手臂,镜头也慢慢跟下来,让人物和铜锁同框。接上一个变焦的镜头,先模糊人物拍摄铜锁,再模糊铜锁拍摄人物。
接着切成中景,最后切成远景,女主离场。
刘庸放宽了容忍度,这一场过了,接着道具组换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把枝头崭新的锁扣替换下来,顺道给女演员换了一身装束,是个清新靓丽的造型,长发变成短发,居家服变成长裙,这一场是四年后的重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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