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起小名吧。”他想了下,“你们国家有个词叫岁岁平安,女孩儿叫岁岁吧?”
“岁岁。”我念了声觉得好听,刚好她是在除夕出生的,除夕又叫岁除。
“我可以抱抱她吗?”钱先生问。
“当然。”
钱先生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唤了声岁岁,孩子哼了两声似是回应。
钱先生咧嘴笑了,“她喜欢这个名字。”
“那她弟弟得跟她对应,叫阿辞吧,辞旧迎新。”
他们两个很乖不常闹,我也有闲心做自己的事。
钱先生偶尔会来看看两个孩子,顺便带点国内的消息来。
秦石他们找我都找疯了,我只能祈祷他会看到我留下的东西。
岁岁和阿辞长到三个月的时候,我带着他们去草原上感受大自然。
他们各自躺在躺椅上,我轻声给他们唱童谣。
“小南瓜!”
童谣被打断了,我顿了顿朝身后看去,秦石找来了。
秦石走近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眶通红。
“你看到了?”我扯了个笑。
“为什么要这样?”他哽着声音问我,“你什么都不说,一走了之,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家里人拿着航空公司开的证明都难过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我抿了抿唇,“他呢?”
“他刚开始也信了,后来我闹的动静太大,他便一直在盯着我,想从我这找点你的消息。”
“你又知道我一定活着?”
“出事的海域只找到了部分残骸,那不是载人坠机的重量。”
我垂着脑袋苦笑,“他要去送死,我不想我的孩子被人说是野种。”
“那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我不想回答便转移话题,“你来这儿,没人知道吧?”
“没有。”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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