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给你下毒?”胡聘不可思议地道,“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早知如此,我刚才就不该手下留情,就该一刀杀了她!”
萧淑儿迅速道:“不,先不要杀她。”
给萧淑儿把脉的御医,摸着萧淑儿的脉搏,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发白,把脉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张御医,公主她怎么样?”白梅问道。
张御医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在萧淑儿不耐烦的目光中,他突然跪倒在地,惶恐地道:“公主恕罪,臣无能,未能诊断出公主中了毒物,看不出公主有中毒的现象。”
萧淑儿的耳边响起了常离离的声音,她说这毒药无味无形,竟然就真的诊断不出来。
“什么?你诊断不出?你这个废物!”萧淑儿气得怒火中烧。
这怒气大半是因常离离而起的,可骂了这么两句,她觉得不解气,但碍于胡聘在场,她不便再拿出平时那为所欲为的做派来。
她压低声音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退下!”
张御医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胡聘心中的怒火也烧了起来,他紧张道:“这到底是什么毒?竟连御医都诊断不出。”
萧淑儿收敛怒气,泫然欲泣地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常离离说这毒药无味无形,暂时不会发作,但一旦发作起来,中毒之人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偏只她那里有毒药。”
胡聘听完已是怒不可遏:“好生阴毒!我刚刚居然没能把那个贱民给你拿来,表妹,你莫要慌张,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把那个贱人给掳来,得了解药,要杀要剐便任由你处置了。”
说完他便要拂袖而去,却被萧淑儿一把抓住了袖子,梨花带雨地道:“表哥,你别着急啊,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什么,你身上的毒一日不解,便一日是个隐患。”胡聘急切说道。
萧淑儿却微微勾起嘴角,安抚似的笑了:“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你方才不是去了,可曾在那边得了什么好处?”
胡聘一甩袖子,气恼地道:“快别说了,我去抓那个贱民,那个孟聿修百般阻挠,简直无法无天!”
萧淑儿也没指望胡聘能成什么事,只是觉得能找点常离离的麻烦,便找点儿她的麻烦,她对常离离简直恨之入骨。
待问清了当时的情况,萧淑儿拉着胡聘坐下,娓娓道来:“表哥你看,刚才你去逮他们个猝不及防都没讨到好处,这会那将军府肯定早有防备,孟聿修定然会派人去保护那个贱民,这会你再下手,不仅捞不着好处,保不准还会被孟聿修反将一军。”
“可你现在中了毒,这毒如此凶险,难道坐以待毙吗?”胡聘焦急地道。
萧淑儿灿然一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语气以卵击石,不如引蛇出洞。”
胡聘思索良久才道:“你的意思,把那个贱民给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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