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不该滥用私刑。王氏，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砍你？”
“皇上，民妇不知做错了什么？”
“不知做错什么？你敢动朕的女人？”
“皇上的女人……香妃她是……”芳兰直接懵了。
慕寒香是皇上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嘛！
她来之前已经全部打听清楚了，皇上最讨厌慕寒香的！若非如此，她也不敢对她一个娘娘拳打脚踢。
可是瞧着夜浩辰关怀的模样，芳兰又觉得自己当真犯下了弥天大错。
夜浩辰抱住奄奄一息的慕寒香，他第一次见她这么可怜。
苍白的脸上是巨大的红掌印，打得她白皙的脸上红肿至极。
柠儿听见缠斗声，急忙跑到了玄冥殿，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扶着慕寒香，夜浩辰站起身，眼里满是冷意，瞪了芳兰一眼。
“皇上，臣妾早就打听清楚了。她乃青楼女子，当初阿兰进宫，是钱府的千金不愿进宫，给了她银子，她便卖了阿兰，让阿兰替钱府的千金进了宫。她对阿兰并不好，总想着从阿兰身上坑钱，即便是生母，阿兰与她也没什么感情！”
柠儿故意说得很大声，一旁的芳兰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一头大汗，死死地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夜浩辰看着虚弱的慕寒香，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真蠢，明明嘴上说阿兰的死已经释怀，其实还是耿耿于怀。
“来人，先把王氏逐出宫去！”
“皇上……！皇上，民妇当真什么也不知情！你不要赶民妇走啊，民妇才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真的不能再出宫了皇上！”
侍卫们动作很快，两个侍卫上前摁住芳兰的肩膀，芳兰慌张地摇头，但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有用了，她被拖出了宫，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消失不见。
玄冥殿重归宁静，慕寒香被夜浩辰抱上了床，看着她安静柔和的侧脸，心中划过一道暖流，情不自禁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侧脸。
“慕寒香，你这个笨蛋——！”
夜浩辰帮她盖好了被子，便默默守着她，等着她醒来。
眼看着慕寒香精致的眉眼，夜浩辰心里复杂。
几个时辰过去，慕寒香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夜浩辰。她一脸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
这话说得，好像挺不欢迎他的。
夜浩辰脸色沉了下来，“怎么，朕不能在这？”
“哪能啊，臣妾这不是怕怠慢皇上么？”
看着四周安静的玄冥殿，回想着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心中对阿兰的愧疚稍微好受了一些。落霞满天，红云燎了远处。
“四个时辰。”夜浩辰沉吟半晌，“你好好休息吧，阿兰的事就别再去查了，接下来的事情，朕会替你处理。”
“不需要，这是臣妾自己的事情，不需要皇上来关心。皇上只需要在臣妾找到凶手以后，信守承诺，将凶手绳之以法便是。”
慕寒香目光坚定，一副不容反驳的架势。夜浩辰看了半晌，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会睡这么久，一来是因为芳兰下手太重，二来便是她这段时间忙着调查阿兰的事情过于劳累。照着太医的说法，她需要好好休息，若非如此，夜浩辰也不会这么开口。
但他也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慕寒香定是不愿意半途而废。
也罢，他就让她自己去查，自己暗中帮助便是。
慕寒香服过药后，假装休息。到了午时，趁着夜浩辰不在的时候，她便溜了出去。惠妃房里的熏香，和元静曾经用的让人致幻的香气，都让她觉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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