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兮容兮。穆矣其言”
清妍想起二人书写婚书时的甜蜜,忍不住嘴角牵了牵,手指在逸风的名字上扫过,留恋的停了停
可是即使千般不舍,万般留恋,再美的婚书,也不是她今日的重点,清妍拿起纸笔,一字一顿的写道
“愿相公和离之后,
将军威武,妻妾成群,
行高官厚禄,登万人之上,
冤冤相报,已然无怨,
一别经年,各自安好”
写完和离书之后,清妍又不舍的看了看这一方小小的院子,抓起收拾好的包裹,出了门
“走了,云烟”
“小姐,我们......还回来么”
“不回来了”
此一去,无异于生离死别,既然是生离死别,又怎还会有相见之日
云烟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留下的和离书,跟着小姐出了文府,没有再回头
武英殿中
“是,草民要状告的,正是当朝宰相,姚与庆”
乌桕听到文清妍此来跟丞相有关,当即倍加留心
“所谓何事?”
刘璋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状告第一条:姚与庆枉顾人伦,谋师害命,残害同门,暗害恩师文时钦和同门师弟温惜文性命,又制造伪证,污蔑二人卖国求荣
状告第二条:姚与庆残害忠良,借平叛之手,肆意戮杀四位成英军将军,审讯案件之时,更是假传圣旨,致三位成英军枉死
状告第三条:姚与庆卖主求荣,通敌叛国,与夷族暗通款曲,早有不臣之心”
三条大罪条条列出,惊得武英殿之中,无人敢说话,人人皆是汗毛倒竖
“文清妍,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草民知道”
刘璋低沉的语调中隐藏着怒气,要说姚与庆残害忠良,他信,姚与庆擅长党同伐异,残害忠良之事,他知道,他姚与庆是个权臣奸臣,所以,这些事一定为必然
如果说姚与庆枉顾人伦,欺师灭祖,残害同门,他也信,文时钦和温惜文之死,刘璋在后面冷静下来之后,不是没想过跟姚与庆之间的联系,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的舅舅是这样的人
可是你说姚与庆通敌叛国
他刘璋不信!
姚与庆已经官至宰相,一人之下而已,如今他在朝里大肆扩张自己的声威,连自己的这个皇帝,都快被他架空
你说他已经通敌叛国,刘璋不能接受,那是他的舅舅,跟他的母亲一母同胞的舅舅,他可以纵容他的舅舅残害良臣甚至架空自己,就是不能接受他的舅舅背叛了他和他的国家
“放肆!”
刘璋大喝一声,不知道这怒气是冲着谁而来,仿佛是冲着文清妍,仿佛是冲着姚与庆,仿佛又是冲着以前的自己
乌桕也被吓了一大跳,被刘璋,似乎也是被文清妍的话所惊,乌桕看到刘璋似乎十分生气,退了下去,想给刘璋倒一杯茶消消气
“陛下赎罪,草民知道陛下雷霆之怒,但是草民所说,句句都是实情,这里有部分物证,肯定陛下容禀和详查”
丹辛呈上了文清妍手里的罪证
“这里是草民所能查到的部分物证,外面,还有与草民一同查证的人证,姚与庆的心腹希农”
“传他进来”
丹辛将希农也唤进了武英殿,二人一起,将查找到的真相,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刘璋,二人越说,刘璋的脸,越发铁青
“陛下,草民两个人的力量十分微薄,耗尽心力,也不过只能查出这些真相,其中还有更有隐情之处,恳请陛下能够传唤这当中的证人,到时候,真相自然能够大白”
清妍急急的恳请刘璋能够同意,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中有些是非恩怨,有些高官侯爵,他们是查不得的,只有刘璋下旨清查,才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此事,十分惊世骇俗,文清妍,虽然你已经写下了和离书,但是陈朝没有女子先行与丈夫和离的先例,所以,你仍然是逸风的妻子,姚氏的儿媳,按照我朝的律令,子告父,妻告夫,即使证明所告之罪属实,状告之人也是同罪,若你所言非虚,你也逃不过死罪”
“草民不怕,为父为贤良之人明冤屈证清白,是我为子为人的本分”
清妍说的十分坚定
“好,既如此,你二人权且退下,此事事关重大,朕思考之后,再下决断,朕会在京都之中给你们寻一个隐秘角落,状告举证之时,自会请你们入事”
一听到刘璋这么说,清妍知道,刘璋这是相信他们了,当即心中大喜,扣头说道
“多谢陛下!!”
“丹辛,你找一队羽林卫,护送他们至隐蔽之处”
“是”
丹辛挑了一队功夫高强的羽林卫,护送清妍和希农离开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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