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这封奏折,没有送到刘璋跟前,早在进入京都之后,就被姚与庆给拦下了
姚与庆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自己儿子这幅奏折,没说话,姚与庆甚至不需要翻开自己儿子这副奏折,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所以,姚逸风没有细看上面的内容,只略略看了看最后的七言诗
旁边送信过来的人以为姚与庆会生气和震怒,因为在旁边有些惴惴不安,他忐忑的看了看看完奏折的姚与庆,看到姚与庆神色如常,并不见疾色,刚想松一口气,就听见姚与庆突然笑了
这一笑,就把送信之人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
“车骑将军的诗,倒是写的比以前有长进了”
送信之人看着姚与庆就着灯火把奏折烧掉了,看向了自己,脸色在明灭的灯火之中,有些晦暗不明
“你且回去吧,奏折,就说已经呈报给陛下,不必告诉他详情”
“是”
送信之人惴惴不安,但好在姚与庆没有难为他,他长抒了一口气,离开了姚与庆的书房,策马回到边境之地
翌日,是清明节气,清妍按着习俗,跟姚与庆说想去山上踏踏青,姚与庆看文清妍难得要出门,面上竟然还有几分喜色
“多日不见你出门,倘若逸风在家,也该心疼坏了,如今天气甚好,就让云烟陪着你多走走吧,多看看山水美景,总能纾解心怀”
“是”
“你脚疾未愈,我多派些人手跟着你吧,京都虽然安全,但是也要以防万一”
听到姚与庆这么说,文清妍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她似乎有为难之处
“丞相大人,我.....分外想念父亲,想去父亲遇袭的地方看看,人多,反而不便”
文清妍说得十分真诚,脸上的痛苦之情溢于言表,姚与庆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丫头,这么久的日子还没有放下心结,难怪始终闷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不问世事
也是,那终究是他的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清妍的痛苦触动了姚与庆少见的恻隐之心,姚与庆点了点头,说道
“也罢,既如此,就让云烟陪你去吧”
“多谢...父亲”
这是姚逸风的父亲,她早已经嫁给姚逸风,称姚与庆一声父亲,原也当得
只是在文时钦死后,文清妍就再也没有叫过姚与庆父亲了,似乎这个父亲,成了文清妍心中的一道不能触碰的伤疤
今日这一叫,倒是让姚与庆感觉有些事隔经年
姚与庆无声的拍了拍文清妍的肩膀,示意她看开一些,然后带着人,从府里离开,会友去了
今日清明节气,罪臣没有坟墓,不能立碑,文清妍选了山上的一处僻静之所,祭奠父亲
祭拜完父亲之后,文清妍没有离开,她在等人来
她也是出来会友的,这个友,正是前面提到的阿农哥哥
阿农哥哥为何选择做姚与庆的心腹?
那日,又为何放过自己?
他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这是何意?
他是敌是友?
又有何图谋?
........
希农没有来之前,清妍不停的在想着这些事情
不一会,十分幽静的山路上想起了脚步声,清妍知道,这是希农故意让自己知道,他来了
否则按照他的功力,若是不想被清妍知道踪迹,他可以不露出一点脚步声
“文小姐”
希农像以前在文府之中一样,给清妍行礼
此刻是白天,清朗的天气上悬挂的不是月亮,而是烈烈明日
希农没有带任何面具,用自己的真实面容,直接站在了文清妍的面前
文清妍看着他的脸,脸上伤疤痕迹明显,只是这样细看,还能看出一点小时候她的阿农哥哥的样子
文清妍把希农扶了起来,然后说道
“那日,多谢你相助,我才能全身而退”
“这是卑职的职责”
听到希农这么说,清妍感觉到有点奇怪
“你的职责,不是保护姚丞相,看守好书房么”
“那是姚丞相给的职责,而我说的,是温大人给的职责”
“什么?你见过温叔叔?温叔叔,可曾,可曾认出来是你?”
文清妍一听到希农跟温惜文有过交集,整个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卑职不但见过温大人,文老,也知道卑职的存在”
“什么?父亲也见过你,什么时候,在哪里?”
一听到自己的父亲还曾见过希农,清妍紧紧抓住了希农的手
“文小姐莫急,卑职将此事完完整整的说给小姐听”
“好,你说”
“事情要回到小姐和逸风成亲的日子,那日我受姚丞相之命,与姚公子同去结亲,名为接亲,实则是为了保护姚公子,时隔多年再次回到文府,我有些心绪难平,正在张望之时,却看到文老站在我身后,眼神颇为激动和异样的看着我,文老竟然当时就认出了我”
“你离开文府之后,父亲无时不刻不在挂怀你的去处,父亲还曾派人去你的家乡寻过你的踪迹,父亲说,你勤奋好学,又天资聪慧,若假以时日,定成大器,流落民间,十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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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日我知文老已经认出了我,但是当时仍旧有姚丞相的其他心腹在,所以不便相认,我急匆匆离去,没有让文老拆穿我的身份,只是在后面小姐成婚之夜,我又前去寻找文老,坦诚身份”
“我将我过去的经历统统告诉了文老,文老对我投身姚丞相处略感遗憾,文老对姚丞相此人还有所犹疑,只是因着小姐,文老并未多话,只说让我保存赤子之心,忠君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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