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身后的副将赶紧拦住水芝,水芝此去,势必会有些凶险,她们现在一把尖刀,破开敌军的包围圈,让里面的钱坤有机会带着刘胥跑出来
“主帅没有以身犯险的规矩,不如末将前去吧”
徐定身为水芝的副将,想替水芝前去
“徐定,你马上功夫不稳,若是持久对战还可,但是现在需要以快取胜,你去不妥,你留守城门,接应钱坤”
现在情势紧急,如果大军包围,且不说,能不能破开口子,只说大军围攻往往是需要一定的军阵,就算是有军阵,也需要有勇猛的将领破开一道口子,如果去的人破不开,耽误时间,里面的钱坤十分危险。
徐定担忧水芝,但是也知道水芝说的是对的,只好应了下来
“是”
做好了部署,水芝带长枪纵马离去,水芝跟着绍熙时,因为需要跟夷族作战,所以马上功夫十分了得,不消多久,就如同一把利刃,带着一小股卫队直接重开钱坤的包围圈,为钱坤冲出了一个缺口
“钱坤,你带着刘胥,快走”
“将军!你带着刘胥走”
“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缺口转瞬即逝,再不走就完了,我引敌军离开,你告诉徐定,快速派人来接应”
原本钱坤还想有所犹豫,但是知道将军说得有道理,论功夫,他没有水芝功夫好,如果二人互换刘胥,倒真有可能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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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到钱坤带着刘胥从水芝和卫队为他撑开的口子中逃出,水芝和卫队就被团团包围,水芝看了眼带着刘胥一路疾驰离开的钱坤,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越围越多的士兵,待在原地不动不是个好办法,水芝一边打,一边试图向城门方向退去,可是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水芝推不过去,只好循着一处薄弱地带,带着卫队突破缺口,向另一个方向纵马而去。
“抓住她,她是成英军的统帅!”
刘胥的副将看着水芝朝着她们大本营的相反方向逃窜,当即察觉到这是个好机会,如果他们能抓到水芝,那么极有可能跟对方交换,把刘胥换出来
徐定这边看着钱坤带着刘胥安全的冲出包围圈,赶紧开城门把他们放了进来,等到刘胥进来之后,徐定一看,水芝这边为了保护钱坤,带着卫队将敌军军队引向了相反的方向
“快,快带人前去接应将军”
一把刘胥交给手下的人,钱坤就火急火燎的对徐定说道,徐定也知道水芝只带了一个卫队,当即就要带人前去接应水芝
“大军整顿,速速跟我前去接应将军”
“慢着!”
徐定刚要下楼,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徐定转头一看,是赵军,皇上派来的监察使
“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芝被围,现在情况一定不是很好,赵军在这个时候拦住自己,徐定不知道此人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刘胥被俘,敌军一定会全力破城,你们把大军都带走了,如果敌军攻入城内,城内百姓和刘胥怎么办,岂不是功亏一篑?”
徐定听完他说话,明白了他的忧虑点所在,当即对他说道
“监察使不必紧张,茂县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否则将军也不会选择茂县作为前线壁垒,我虽然带大军前去,但是不会带走所有的军队,还有留下护卫城池的卫队,如今将军势单力薄,再不前去接应,恐怕将军会有危险!”
徐定以为自己把话说清楚,这个监察使就不会再拦自己了,可是没想到,这个赵军听完徐定这么说之后,仍然坚持说道
“刘胥才是平叛关键,城池更为重要,大军必须留在城池护卫城池安危”
看到这个监察使一步不让,徐定有些火大,他本来也是个武人性格,当即火冒三丈
“我说了城池不会有危险,你不让我带兵前去接应将军,将军极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想让将军死吗?!”
徐定没有说错,赵军就是想让水芝死,赵军也是个军中副将,如何能不知道此刻前去接应水芝的重要性,可是在临行之前,丞相再三交代,如今天赐良机,他赵军怎么能不抓住机会
赵军当即大喝一声
“成英军战场杀敌无数,岂是你这种无能小儿可比的,成英军天生神力,想来自然有上天庇佑,自然可以顺利脱险,万一城池陷落刘胥有失, 耽误了皇上的平叛大业,尔等万死难辞其咎,来人,把副将徐定和钱坤先行扣押,关往地牢”
“你敢?!”
钱坤和徐定怒上心头,他们简直不明白这个赵军在干什么,此刻不去接应将军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抓起来
“我是皇上亲派的监察使,就是你们的将军也要听我号令,我有什么不敢!”
说完之后,就让手下人把钱坤和徐定带了下去,如今跟随着成英军平叛的军队都不是原来跟着绍熙的军队了,原来跟着绍熙和成英军的军队,如今正跟着逸风在边境平叛,他们四个去校场点兵的时候,点的就不是自己的兵
如今主帅在外被围,副将还抓,可是这些士兵都是跟着赵军和姚与庆的军,自然会听赵军的话,不会强出头。
把徐定和钱坤押下去之后,赵军开始坐镇守城,他看到敌军都追着水芝而去,判断水芝今日恐难逃此劫,看到敌军军队虽然没有包围城池之意,但还是增加了守城的守卫
趁着此刻的时间,赵军开始审讯刘胥
这刘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在被钱坤抓住之后,就吓晕了过去,等到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平叛的军队里头,顿时吓得两腿如筛糠,直接就投降了
赵军让刘胥亲笔写下了降表和诏书,降表用于送给丞相府和皇上,诏书用来昭告天下,消灭敌军的嚣张气焰
果然,刘胥的投降诏书一公布天下之后,这里的士兵就自行归降了许多,士兵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父母亲人,连他们的王都贪生选择投降了,他们还有什么一定要死战到底负隅顽抗的信念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管他皇上是谁,能活着就行。
等到叛军的兵力被消解的差不多,赵军带兵出征,直接诛杀了对面负隅顽抗的统帅,如此,东部的叛乱可以视为评判成功。赵军一边收服叛军,一边给皇上写军情奏报
“七日平定叛乱,降表具上,成英军统帅水芝并副将钱坤、徐定被敌军追杀,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臣仍在搜寻”
军情奏报在写完之后,赵军就找到专人送往王宫,皇上在拿到军情奏报之后,看着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八个字,心里开始冒出一些遗憾和惋惜
这曾经也是父亲一手组建的成英军,天牢之中逝去了三名,如果水芝也逝去,一支成英军,只剩下了一半
皇上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将水芝、钱坤、徐定生死未卜之事通报给朝臣,只是通报了平叛大捷,也许,是在等一个三人生还的消息。
与此同时,姚与庆的丞相府,也收到了来自赵军的军情奏报,与写给皇上的不同,在这份军情奏报里面,赵军是这么写的
“七日平定叛乱,降表具上,成英军统帅水芝并副将钱坤、徐定皆已被斩杀,尸体已妥善处理”
姚与庆把这封密报看了两遍之后,未见其表情有任何变动,只就着案头还在徐徐燃烧的蜡烛,将这封密报毁去,消失的了无痕迹。
东边叛乱既已平定,刘胥及其亲眷在赵军的押送下,被送往京都,接受皇上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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