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和他怀里抱着的那只猫一样慵懒,而陶行乐,则是他视作玩偶逗弄的老鼠。
陶行乐的目光从黑水的身上移开,落到躺椅后躬身打伞的那个战战兢兢的人身上,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迷晕自己的那道黑影应该是这只古怪的黑猫,而混进平阳仓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此刻躲在黑水身后的徐昭。
陶行乐无暇深思为何徐昭会和黑水搅和在一起,她也没有兴趣知道,“不必了,怎么被抓的已经不重要了,直你的目的吧,黑水大人。”
黑水苍白的手缓缓在黑猫的背上拂过,黑猫光滑黑亮的毛发隐隐炸毛却半点儿不敢动弹,完全没有之前看向陶行乐时那股子睥睨和不屑,反而时不时乖巧地发出一两声暖糯的喵喵声。
“你倒是干脆,不过……你不怕死了吗?”黑水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陶行乐。
“我怕不怕死,黑水大人在青洲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陶行乐的视线落在了黑水怀中,轻嘲道:“不过我却不知道,黑水大人什么时候改玩猫了,怎么,不玩蛇了?”
“喵!”黑水苍白的手指忽然一紧,黑吃痛却没有跑,而他身后的徐昭却差点儿手抖把伞给打歪了。
“滚下去。”黑水冷哼一句,“没用的东西。”
徐昭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徐昭一走,伞便倒了。
没有了伞的遮挡,夕阳一下子便落在了黑水的脸上。黑水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脸色难看了几分。
显然,黑水很不喜欢强烈的光线,就连微弱的夕阳,都能叫黑水产生不适。
也难怪无论是陶行乐还是徐昭,包括所有初见黑水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把黑水当成了水鬼。
见陶行乐嘴角似乎带着轻嘲,黑水更是怒从心来。他怒极反笑,“哼,你毁了我的蛇王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你倒是先提起来了,呵呵,想好死法了吗?”
陶行乐摇了摇头,她笑了笑,“黑水大人,您不从我这打听出什么来,您舍得让我死吗?”
黑水拍了拍黑,他把黑放到地上,自己站了起来。
他身上仿佛有永远也滴不完的水,苍白的足底踩在甲板上,留下一个个渗饶脚印……
“呵呵呵呵……”黑水显得很高兴,他缓缓在陶行乐的身前蹲下,“你果然知道点儿什么。”
“我是知道点儿什么。”陶行乐看着他,耸了耸肩道:“不过你注定要失望了,你最想知道的那一部分,我刚好不知道。”
下巴上忽然多了两只冰凉的手指,陶行乐头皮一麻,有那么一刻,陶行乐觉得黑水真的会捏碎自己的下巴。
不过黑水最终还是放开了她,黑水冷笑一声,道:“等到霖方,我相信你会想起来的,陶大东家。”
陶行乐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的目光落到河面上。
船正在顺流而下,陶行乐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要去墨龙城?”
墨龙城已经是一座死城。
黑水转身,饶有兴趣地看着陶行乐,“呵,真不错,知道的还真多。”
“所以,你你不知道玄王遗物的下落。”黑水俯身,冰冷的鼻息打在陶行乐的脸上,“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陶行乐很坦然地看着黑水,“不过讲真的,黑水大人你找我不过白费力气罢了,我又不知道你的遗物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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