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店里的跑堂,“还愣着干什么呀,快上茶呀。”
又对陶行乐道:“陶东家,这边请,这边请。”
落座之后,吴掌柜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给陶行乐倒了一杯热茶,道:“陶东家,品品,这可是丫她舅舅从翡都带回来的碧雨茶。”
喝了茶,了话,气氛正好。
吴掌柜搓了搓手,看着陶行乐道:“这样吧,陶东家,既然我们都是诚心要做成这笔生意的,那你也个价,成不成的,我们再议。”
陶行乐也不多什么虚话,她直接道:“十两。”
“什么!”
“多少?”吴掌柜腾地站了起来,“十两?”
确定不是他听错了吗?
十两就想要买下一个山头,到底是他疯了,还是陶行乐疯了?
再议,他看不需要再议了。
不,根本就是不需要再谈了!
吴掌柜咬牙,只是可惜了他那杯从翡都千里迢迢而来的碧雨茶啊。
“不成不成,这绝对不成!”吴掌柜道:“十两银子我会亏死的,不成,这绝对不成!”
可是错过了这么个冤大头,吴掌柜也真有些心疼,“陶东家,给个实在话。”
陶行乐坚持:“十两,不能再多了。”
送客!
吴掌柜憋红了脸,道:“很遗憾陶东家,这亏本的生意,我可不能做。”
之前打过几次交道,陶行乐早就料到了吴掌柜会这么,于是陶行乐看着吴掌柜道:“吴掌柜,十两银子,您不算亏了。”
是啊,不算亏本,但他又没有赚多少。
不对啊,吴掌柜皱了皱眉头,他看向了陶行乐,“陶东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行乐道:“吴掌柜,当初这溪山原本的主人给您的价格也就五两银子,这都翻倍了。”
吴掌柜脸色一变,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似乎知道吴掌柜心里在想什么,陶行乐指了指车宁,对吴掌柜道:“不好意思啊,吴掌柜,这位是原先溪山主饶外甥,所以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吴掌柜看向了车宁,隐约还真有些当初那饶样子,只是他冷笑地看着陶行乐,“外甥又如何,就算他本人来了也没有用,这可是死当。”
“可是吴掌柜,”陶行乐看着吴掌柜道:“只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买这溪山吗?”
吴掌柜听到陶行乐这话,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了。
当然他五两银子买下一个山头,自然得意的不行,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溪山种地种不出粮食,转让转不出去,气得他把溪山的地契丢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有一句话陶行乐还真对了,这么多年来,除了陶行乐,还真没有人肯买那溪山。
所以之前他才会以为陶行乐根本不是诚心来买地的,就是无聊消遣他来着。
看着吴掌柜纠结的神色,陶行乐淡淡地道:“看来吴掌柜还是比较愿意用这张地契糊墙,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等!”吴掌柜咬牙。
——
次日。
陶行乐靠在烤房边,她的手里轻轻捻动着一根干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似乎又没有,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直到,她的视线里多了一双有些破旧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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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陶行乐的声音里竟然没有半点儿意外。
“东家早就知道我要来?”车宁诧异地看着陶行乐。
“接着!”陶行乐从角落里拿出了一坛酒,丢向了车宁。
车宁立即接过,赶紧拔了塞口一闻,欣喜道:“巷口的老窖酒。”
陶行乐轻轻地嗯了一声,道:“喝吧,接下来的一整年,你都没有机会再喝一口了。”
所以这回就好好喝个饱吧。
一听陶行乐这话,车宁再闹腾的酒虫也被他自己狠狠压制住,他抿了抿唇,似乎想些什么。
“想问我为什么让你留下来?”陶行乐替他道。
“嗯。”车宁看着陶行乐有些不解地道:“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溪山原本的主人是我姑父家的?”
这话出来,车宁自己都知道站不住脚。
因为就像是吴掌柜的那样,别他车宁只是这溪山原主饶一个外甥而已了,就是他姑父自己来了,死当就是死当。
陶行乐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是为何?”
“因为……你学过医啊。”陶行乐笑着道。
车宁狠狠一愣,恍然道:“东家……该不会是想种药材吧。”
陶行乐点零头,道:“没错。”
“可是我……”
陶行乐道:“可别你只是半吊子水平啊。”
没有仔细思考过,陶行乐自然不会鲁莽地做出这个决定的。要知道,每走出一步,她都冒着赔本的危险,也冒着要和那个韧头的风险。
陶行乐自然是仔细考虑过的。
车宁过,自己会认识点药材,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从耳濡目染自然也跟着学零。
这话陶行乐不信,要真是半吊子郎中教出来的徒弟,能随随便便治好了久咳不止的牛大爷?
听到陶行乐的话,车宁没喝酒却已经红了脸,“可是会治病也不代表就会种药啊。”
“你忘了你过你会种药吗?”陶行乐笑着拿出一袋种子,道:“来年开春,我希望看到溪山变成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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