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白芷最为年少,她听了任苒的话后,虽说不能反对任苒的话,但她还是忍不住骂了徐阳几句。
她指着徐阳,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家伙,他……忘恩负义,居然打着替任姑护送灵柩的旗号,来到我们家里,却偷偷潜入我们禁区,打算做些见不得人的坏事。”
她鄙夷地哼了一声,“若非苒儿姐替你说话,我第一就要揍你,一次把你打成面目全非,看你下次还敢擅闯我族禁区,真当我们好欺负吗?”
徐阳被一个年纪比他小许多的女孩子当众辱骂,心里自然憋屈不平。
可他一想到自己必须得离开这里,回到他爷爷的身边去,否则他担心自己的爷爷会被北极伤害。
所以,再大的屈辱,他都忍住了。
只是一声不响地接受白芷的谩骂。
白哲将自己的女儿拉到身边,声音慈爱地同她说:“既然苒儿已经说了要放他走,那你也别再为难他了,让他快些离开就是了。”
徐阳巴不得有人说这句话,他得了这句话,就说:“既然各位不追究我的过错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他见没人搭理他,就一个人走了。
他还记得来时的路。
任苒犹豫了会儿,对任言招了招手,“哥,虽然他不地道,但任姑尸骨未寒,我们就再送他一程,把他送到飞机场,这场恩怨情仇也就画上休止符了。”
任言就算心里不情愿,听了任苒这几句话,也得照做了。
徐阳直到坐在任言的车里,都还有些不太相信,他们居然还会派人开车送他去飞机场。
下车后,他看到自己确实是在飞机场,想到自己夹在双方中间,弄得里外不是人,觉得人生也是没意思极了。
他见任言就要走了,出于良心的感激,他对任言说:“北极到底想做什么,我虽然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不会放过关家的人。关因和我亲如兄弟,我不想见他万劫不复,能救关家的人只有任苒小姐。北极每个月圆之夜到来之前,他都会回老家呆上两天,没有人能见到他。如果,任小姐有心要救关家的话,月圆之夜也许会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任言本来想直接开车离开的,听到徐阳说的这番话,他愣了一下,“你……不是北极那边的人吗,怎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出生这种事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忤逆不了爷爷的话,可关因他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徐阳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徐阳说完他自己想说的话之后,就迅速转身,走进机场人来人往的人流里。
任言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也是受害者。
任言回去后,把徐阳在机场告诉他的那些话,都转述给任苒听了。
任苒听完那些话,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给关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关因不知道在做什么,并没有接她的电话,这让任苒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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