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站了起来,向着任苒走去,两人距离一臂距离的时候,他问她:“关因知道吗?”
任苒摇摇头,“我没有告诉他,除了我以外,他们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和北极脱不了干系。”
任言不解,“你不是很在意关因吗,既然知道他妈妈是被北极一伙人所伤害,那你怎么不告诉他?这样他也可以对北极那些人有所防患,不至于一直处在明处的被动地位。”
任苒叹了一声,“这种事,不是想说就能说的。他不是家里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事,你让他相信这个世间还有妖族、巫族之类的特殊人群,你觉得他能接受的了吗?”
任言听了,还真的在认真思考,甚至把自己置于关因的位置,而后自己问自己,如果我是关因的话,能不能接受这种事?
结果,他得到的答复是:胡扯。
任苒又说:“他和北极十年的兄弟之情,泥让我一时怎么告诉他这件事?他听了之后,会不会觉得我因为嫉妒北静,所以在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无中生有?”
她一连用了三个成语,每一个都在质问任言,你能相信吗?
最后,任言只能承认任苒的决定是对的,这种事确实不好直言相告,说不定好心都会被当作是居心叵测。
……
之后,一连三天,任苒都没收到关因的任何消息。
刚开始,她还在想是不是他妈妈的病情又反复了?
后来,她又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了,所以脱不开身?
可是,也不至于连一个电话,一条微信语音,一个字,一个表情都没空发给她吧。
任言一直跟在任苒身边,他清楚地看到任苒的情绪变化,从期待到担心,最后又变成等待、担忧、失望、不安等多种负面情绪的综合。
任言可不想再见她自我折磨下去了,就主动问她,“苒儿,你想不想去见关因?”
虽然,他是极不愿意去见关因的,但他为了任苒能够开心些,是不介意让自己不开心。
任苒听了,却是摇摇头,“不了。”
她不知道温晴的情况怎么样了,北极施在她身上的妖术解开了没有?
她害怕温晴再见到她的时候,又会被她吓得魂不附体。
任言又试着问她,“实在不想走动的话,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他家里人的情况?”
任苒还是摇摇头,“不了,我怕打扰到他。要是他得空了,他会给我打电话的。”
闻言,任言无言地耸了下肩膀。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苒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逛逛?”
他怕任苒又拒绝,赶紧又加了一句,“就当陪你哥走走,我天天闷在这屋子里,也闷够了。”
说到底,他不是自己在屋子里闷够了,他是担心任苒一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会闷出病来。
所以,才会想着办法要让任苒出门去走走,让她散散心,说不定回来的时候,情绪也就变好了呢。
任苒又不是愚钝的人,她自然知道她哥的用意。
任言站了起来,向着任苒走去,两人距离一臂距离的时候,他问她:“关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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