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撞上了地面,疼得他发出好几声“嘶……”
关因微微摇摇头,放开任苒的手,将跪地不起的徐阳扶了起来。
徐阳慢慢适应了双腿的酸麻之后,他愕然地看着关因和任苒,过了几秒钟,他用换了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们?”关因实在受不了徐阳那眼神,嫌弃地松开自己的手,任由他自己哆哆嗦嗦地站着。
徐阳拍了拍自己的四肢,觑了任苒一眼后,他就像个做贼的人一样,偷偷摸摸地对关因说:“哎,我知道爷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你们给抓来了。”
关因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翻了个白眼,“哼,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徐阳摸了摸鼻尖,将关因反复打量着,“听你的意思,我猜错了?”
任苒没有心情去听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她心情沉重地走向那停放在祠堂正中的棺木。
关因见了,把徐阳推到一边,也跟着任苒的方向走去。
徐阳看着他们的举止,有些摸不清他们的来意,心里还在纠结着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不是被他爷爷给抓来的?
当任苒和关因一起停步于棺木前的时候,他还在替他们担忧,想着要不要瞒着他爷爷,把他们两个人偷偷送走?
下一秒,任苒和关因已经拿起案桌上的长线香、香烛、纸钱。
他们先点了香烛,而后借着香烛上的两簇火苗,点燃了长线香。
长线香一被点燃,立即就散发出清淡的香气,在静默的祠堂里,这样的香气莫名的有种抚慰人心的作用。
任苒双手拿着三根点燃的长线香,对着任姑的肉身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在心里默念着:任姑,对不起。我定会找出杀害你的凶手,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关因站在任苒身旁,也学着她的动作,对着任姑的肉身拜了三拜,心里却在说:任姑,苒儿也不知道自己的造访,会给你带来灾难。你若是心有怨气的话,就冲我来好了,不要怪罪苒儿。
而后,任苒拿着几窜纸钱,跪在任姑的棺木前,当着任姑的肉身,把那些纸钱焚烧成灰烬。
当他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徐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却没有上前打扰或组织的行为。
直到他们做完这一系列的拜祭事项后,他才走到他们身旁,还从案桌上拿了冥币拼就的高楼大厦、亭台楼阁、清幽别墅……一一放进任姑棺木前的铜盆里。
铜盆里还有任苒和关因刚才焚烧纸钱的星星火苗,碰到了徐阳丢进去的纸糊的高楼大厦,很快就又冒起了不大不小的火焰。
徐阳看着那火焰,嘀嘀咕咕地说:“我也不知道前辈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我就当你是长辈拜祭了。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干脆就都烧给你了。”
闻言,任苒神色复杂地看着徐阳。任姑埋怨了徐老一生,不肯让徐老向家中后人承认她的存在,徐老当真做到了对任姑的承诺,并没有对后人说明任姑的名份。
对于这样的感情和结局,在这样的时刻,任苒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有些替任姑感到委屈,因为徐阳对任姑的态度,根本达不到一个孙子对已故奶奶的尊重,也看不出丝毫的难过。
可她又不能因为这件事去责怪徐阳什么,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些长辈之间的爱恨情仇,让他如何对一个从未谋面的老太太突然就生出什么感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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