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想揭穿她,也不想远离她。
那么,他要拿她怎么办呢?
这样想着,他拿起手机来,拨通她的电话,问她:“嘿,女人!你在干什么?”
“睡觉啊……不是你让我好好休息的吗?我才睡下,你又打电话来,烦不烦人啊!”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粘粘的,拖着长音,像是在跟他撒娇。
他竟有些伤感,抿了抿嘴唇,说:“我还担心你不肯睡,没想到你睡得这么香,猪一样的女人……”
“我是猪?那你昨晚跟猪同床啊?”睡得迷迷糊糊,竟然还能反应这么,潘爱子有些得意,笑了两声,“所以说你才是猪!笨死了!骂人还捎带着骂自己……”
薛谨之随便和潘爱子聊了几句,感觉心里好受得多了。
不查清楚,他始终悬着一颗心。现在查清楚了,他的心又沉下去了。
如果潘爱子真的是潘爱子,不管她对薛慎之怀着一个什么样的目的,他都会有办法改变她的主意,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她不是潘爱子,她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这令他十分沮丧。
看来他还是过于自信了,不管他有多大的能力,无论是许如初还是潘爱子,都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他穿好衣服,下楼去。
走下楼梯后,听到有人叫他:“谨之……”
是他的爸爸薛远驰,正面朝着窗户,望着外面的蓝天和大海。
他走过去,恭敬地回应了一句:“爸爸,叫我有事?”
“坐,我跟你说几句话。”薛远驰指了指轮椅旁边的沙发椅。
薛谨之依言坐下,薛远驰把轮椅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他,说:“谨之,最近家里发生了好多事啊,你怎么看?”
“爸爸是指慎之和弟妹闹矛盾的事吗?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之间不够相爱,不相爱的人,很难要求他们互相为对方着想。”薛谨之不好说太深。
薛远驰叹了一声:“你说得对,根本问题就在于他们不相爱……两个不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所以,我能体会慎之的苦处,你明白吗?”
薛谨之猜想,爸爸大概意思是说,他与叶海安也是不相爱的,同病相怜,所以他能体谅他二儿子的痛苦。
他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我明白。”
“其实我真正想跟你说的是,我们薛家这一代,就你们兄弟二人。爷爷给你们留下一份很大的产业,你们谁也不要想着独吞,要相互扶持,共同经营,不要兄弟内讧,让外人占了便宜,懂吗?”
薛远驰很少这样语重心长地与薛谨之谈心,薛谨之仔细想了一下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于是他往前凑了凑,小声问:“爸爸,你是在提醒我……厚叔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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