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有欺负你?”
到底还是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才做那些糊涂的事,她又怎能斤斤计较?
程郁青只是低下头来,既没有说有,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晓她这是默认,心中愧疚更甚,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日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郁青原谅自己。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他抓住她的手,打了自己两下,满脸愧疚道,“若是以后还发生这样的事的话,你就打我!”
程郁青现在倒是搞不懂了,昨夜和今日的温忻钰,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大人,”沉默了半晌,郁青终是抬头莞尔一笑,“没事。”
她越是这般坦然,温忻钰却越是恐慌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连顾着道歉,“对不起……我真的……”
“大人,”郁青被抓疼了,连忙别开手,故意打断他,神情有些严肃,“之前我说的话,大人可想清楚了么?”
之前什么话?温忻钰心中有预感到她会说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什,什么?”
她定定地盯着他,“昨日白天同你讲的……”
还没等她讲完,他便指向那边的病人,赶着说道,“那边病人还等着我呢,我先过去了……”
“……”郁青心想,这病人还真是等的个好时候。
“诶……”
望向他急匆匆跑过去的背影,郁青不禁长叹,只要自己说和离一事他就故意扯开话题,故意要远离她。
明明心里都已经明白了,还要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故意装不知情,就能拖着她不和离。
郁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叹一声,“他这样……还真不好说。”
*
若是温忻钰要避着她,她待在这也找不着人,便想着收拾东西往清茶阁住一段时日。
可正当自己收拾行囊准备走时,正好,温忻钰又来了。
他换了身浅白黄鹤衣衫,眼角却带着一个嫣红小勾,像是画了一条红色的眼线般,有股女人的妖艳。
郁青倒是觉得,今天看到的温忻钰倒是有些不一样……
“大人?”她坐了回去,将行囊藏在身后,按了按眉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眼角有微微勾起来的红,他勾唇一笑,“自是来陪夫人的。”
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估计又是没清醒了,“你,又喝酒了?”
这话倒是让温忻钰眉梢一挑,摸了摸下巴,仔细掂量一会儿,笑道,“酒?若是酒能使之情迷,倒也可以喝一喝。”
情迷……草,又来。
她麻利地带上行囊,跑到门边,边打开门栓边笑嘻嘻地道,“那我去帮你拿。”
可是,即使开了门栓,这门却是怎么拉也拉不开,她尴尬地转过头去笑笑,使出吃奶的力也没打开来。
这门也没那么难开啊,今天怎么就这么难?
他两手抵在她墙后,将她禁锢在怀里,手绕过她的腰将门栓拴好,而后俯视看着她,道,“没用的,我加了层封印,你打不开的。”
深知大事不好,如今她越是恐慌对于黑化的温忻钰来说却越是让他兴奋,于是,她转过身来,抬起眼问道,“那你又为啥要把门给锁了?”
他勾唇一笑,在郁青眼中却是觉得他这一笑都有些渗人,温忻钰将她的头发撩至脑后,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吐出热气,“自是不想让别人来打扰我们啊……”
他将自己的行囊给夺走,而后丢在了两米外的地上,眯着眼端量着她,“小郁青,你是要去哪儿啊?”
“我,我没有要去哪儿啊?”她现在就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明明已经被他看出来了还要挣扎,企图让他相信,他却完全将其当做是笑话……
她随便编了个理由,“这衣服不好看,我打算包好放到衣柜里去……”
“啊……”像是听进去的样子,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倒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那我们完事后,就将那衣服放进柜子里去。”
完事?什么完事?
深知大事不好,郁青躲在他怀里欲哭无泪,“大人,我,我刚来月事,这,不妥的啊。”
他却将自己的谎言拆穿,“你的月事可半个月前刚过完的。”
“……”她也不知道温忻钰怎么还记得清楚她月事是在什么时候,如今这最能反驳的理由被他拆穿,她现在脑子飞速转动,也没想到个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来。
自己为什么还要作死回到万木堂?明知他都快黑化了还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晃,不就是狼入虎穴,直接供上自己吗?
她十分懊悔,但懊悔也没有什么用?如今倒是想着该怎么吓唬他让他不敢对自己……
如今倒是已经黑化了,她怎么说他也不听啊!!
两手放在空中,妄图与他能隔得更远一些,她好声好气地劝,“温忻钰,你别这样……”
温忻钰却是步步逼近,叫得她步步后退,直到后腿抵在了床沿,她闭起眼,声音也更大声了些,“你想想聂清颜,想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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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微颤,她咽了好几口口水,努力平静即将涌上喉咙的心跳,“如果她回来了,发,发现我们两个真做了这种事的话,你就再也得不到她了……”
“郁青,”他将她锢在床的角落,伸手将她的头发撩至耳后,引她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是说了吗?我从来都不想得到她,”他靠近她耳边,轻声呢喃,“我只想要你。”
她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胡胡……胡说!娶我是你被逼迫,你想娶的一直都是师姐!你仔细想想,你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么会给她绣盖头?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吃她和江浊的醋,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么会……”
还没说完却又被他给吓得一激灵。只见他唇间一直亲点着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吓得她往后躲了躲。
可是再怎么退,都躲不过他。
忽的他轻笑出声,低下头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道,“她不喜欢罂粟,所以不会接受我的。”
!!
她记得,他说过为何那盖头绣着的一大朵罂粟花,便是因为他的故意,故意不让聂清颜接受……
她已经不想去想这些了,只一直推着他的胸膛,想让他离自己远些,却没想到自己再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他。
他却把她的挣扎当做是他对聂清颜的好的吃醋,“原来郁青这么介意啊,那以后我不那样了,我只对你好。”
如今自己所谓的挣扎,所谓的借口,在温忻钰面前都是欲拒还迎,她无路可走,只能眼含着泪苦苦哀求,“求求你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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