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倒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寂静些许,程郁青转身进了屋子,还顺带关上了门。
袁琛垂下眸来,跳下屋檐走到她房门前,呆呆在门口站了好久仍是未反应过来。
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袁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明知她喜欢自己,却还要说那些话来伤她……
他沙哑地喊了一句,“郁青。”
里头传来哽咽的声音,“你走吧。”
她现在已然不想再看见他了,估计以后也经常要躲着他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
袁琛垂下眸来,有些愧疚地说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气话,你别当真。”
里头的郁青哭声一顿,什么是气话?说不喜欢自己也是气话?那语气那神情,分明就是真的。
……
“感情需要维持,需要在破裂的时候及时解释,若我放任着你那莫名的情绪放大,恐怕你会再也不理我。”
……
袁琛忽的想起她说的这句话来,心想着,若自己不及时解释,放任她这情绪放大,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理自己。
叹了声气,想从窗户翻进去,却没想到窗户也被她关得严实。
他只好在门外哄,“我错了,你出来我跟你赔罪。”
谁要他赔罪啊!他大名鼎鼎的袁老板,可是受万千少女喜爱,又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容貌平平的小姑娘?
天天小姑娘小姑娘这么喊,估计就只把她当妹妹!
“我不用你赔罪。”
里头的小姑娘说气话还带着哭腔,倒是让袁琛心头一紧,“你不是说过,若是产生矛盾了,定是要及时解决。你出来我才好哄你吧……”
到最后说话声音越来越弱,坐在铜镜面前哭的郁青就只听见了前半句,心中更是生气。
“我们都没啥关系,有什么好解决的?”
“……”
他们二人只要一生气,便是放狠话让别人伤心,事后谁都后悔。
袁琛自见她那通红的眼眶便后悔了,而郁青,便是在她说完那句话他一声不吭之后便后悔了。
可是面子谁都要,谁都不会拉下面子去赔罪。
……
“一个人的话,真的太孤独了。”
“没有人爱没关系,但不能没有人陪啊。我父母早逝,朋友也离去,在我身边也就只有这个温忻钰是个熟人,他就是现在我生命中的一个稻草,只要抓住了,仿佛我就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我总是能说这些大道理,其实就是在安慰我自己。很可笑吧袁琛,我居然就这么认命了。”
……
袁琛睫毛轻颤,想起那日早上她说的话来,心中愧疚感更甚。
看着窗外离去的背影,郁青红着眼,仍没缓过气来。
她知道,自己说这些话肯定会让袁琛伤心,可是,他也不喜欢自己。
垂下眸来,本来一开始便知道不能喜欢上除温忻钰以外的人,怪她,怪她自作多情陷了进去。
她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炮灰,作者又怎么可能会为她安排一个绝好的男子与她一起?
袁琛是男二的同伴,自是亦如男三男四的角色,哪像她只不过是一小炮灰。
角色分量都不同,就如阶级社会中的阶级都不同,又怎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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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清颜与江浊并肩走回时,见江钰等人已准备好了马车等候着他们。
江浊先行走了上来,皱眉问,“怎么还呆在这?”
江钰看了一眼曲荷,略略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娘非要等你们。”
“我可不担心他,我担心的是清颜,”曲荷上前走去拉住她的手,见到她才松了口长气,“宫中阴险之人甚多,就阿浊陪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江浊蹙眉,调侃道,“娘,到底是我是你的孩子还是清颜是你的孩子?”
闻之,清颜默默笑出了声,低下头来,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竟在母亲面前争起醋来吃。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回握住曲荷的手,道,“夫人,有阿浊在身边,您更应该放心……”
这称呼的变化倒是让曲荷微微一惊,这不之前还十分生分地连名带姓地喊嘛,如今却是如此亲昵了?
她瞥了眼江浊,只见他勾起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看来,发展的很不错。
曲荷满意地看了江浊一眼,如今婚约也作废,他们二人也有进展,估计清颜成为她儿媳妇也是不远……
她弯起嘴角,心情看似格外地好,一把拉着清颜的手,便往马车里去。
“既已都到齐了,便都回府吧。”江豫知看了江浊一眼,随即便转身上了马。
对上兄长略微失落的眼神,江浊眉梢微微一挑,看向他时也是格外的得意。
无论清颜到底是你心中牵挂着的青梅,她终究,也会成为他的妻子。
即使同为手足,可该是他的就得是他的,他自然也不会拱手让人。
江浊微微颔首,随之踩着
而马车里,曲荷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今日如此高兴?”
有这么明显吗?
她挠了挠头,只道,“兴许是第一次进宫,对什么都好奇罢了。”
“我以为是阿浊让你高兴了呢。”
顿了顿,随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唇角微微勾起,却是半句话未说出来。
的确,他说的话让她有些开心。
曲荷眉梢轻挑,估计是自己猜对了所以才这番害羞模样,她捂嘴偷笑,调侃道,“那还真是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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