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一个宰相嫡子会在北凉待着,还是待在土匪窝?
她艰难的接受这个信息,半晌,轻声询问,“你和你父亲之间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和你娘有关?”
男人身躯几不可微的震了一下,虽然很淡,但却被她察觉。
房间沉寂,静的只听到外面蝉鸣叫声。
耳边是男人沉重的呼吸,他在压抑,她能感觉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秦陌芫感觉自己的双腿快要软下去,青锦誉却松开她,退后两步,轻敛眸光,“这些事你不必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我派人将你连夜送回凤城。”
秦陌芫冷硬着态度,“这件事你不说清楚,我绝不走!”
“听话。”男人有些无奈,语气竟然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秦陌芫抿着唇,双眸清冷,毫不退让。
青锦誉转身,目光清寒冰冷的看向窗外,语调怅然透着一抹哀伤,“这件事很复杂,我无从说起,只能说,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处理好我就回去。”
秦陌芫敛眸,似是察觉到什么,她低声道,“是有关朝政吗?”
男人踌躇了半晌,终是“嗯”了一声。
果真如此!
既然是朝政,她便无权干涉。
青锦誉转身,黑眸深凝着她,“陌芫,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去,切记,不要在南戎待着,一刻也不可以。”
不知为何,她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层薄颤。
为何非要立刻将她送出南戎?
她内心深处又为何对南戎如此熟悉?
又为何,会做了那个梦?
不等她细想,青锦誉便开门离开,片刻后,阿华出现,脸上布满忧色,“秦公子,我们走吧。”
拿上行李,骑上马离开。
路上,秦陌芫问道,“青锦誉回来是不是与他母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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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眉宇紧蹙,明显在听到母亲二字,眸底的杀意尽显。
他抿着唇,沉默不语,无论秦陌芫如何威逼利诱,他始终不言。
忽然间她拉住缰绳,冷眉看着阿华,“我可以自己回凤城,如今锦誉有难,正需要心腹之人待在他身边,我有武功,一些杂碎伤不了我。”
这般一说,阿华明显犹豫了一瞬。
秦陌芫轻笑,“放心,我好歹也是凤城一带的土匪头子,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最终阿华不放心的看了眼她,“那秦公子路上小心。”
她点头,看着阿华调转马头朝城内而去。
官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树影萧条零落。
秦陌芫紧握着缰绳,朝着另一策路上而去。
*
祈安城最大的湖上,夜晚的月光映在湖面上,泛着一层粼光。
湖上一艘小船,两边垂落着珠帘,阻挡了里面的风景。
船内,一名侍卫手中拿着纤细的竹筒双手呈上,恭敬道,“九爷,这是临城的公子给您的飞鸽传书。”
韩九忱冷笑挑眉,放下手中酒盏,接过竹筒打开。
当看到里面内容时,眉眼平静,毫无惊讶之色。
掌心紧握,纸条瞬间化为碎片,冰冷的嗓音在船内很是冷彻,“暗中搜查一个叫秦陌芫的,将她带到我这来。”
侍卫躬身退出,却被男子抬手阻挡,“记住,不可动粗。”
侍卫一楞,敛住眸底的诧异,转身离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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