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甜蜜蜜的云雨过后,牵牛抱着爱妻,便在床榻上说起了知心话,一番畅聊,直到深夜,二人眼皮耷拉,正想继续睡下。
忽然间,前屋店铺传来了一阵阵的剧烈轰砸声!
“给我手脚放利索点,别踏马跟没吃饭的软骨头一样…”
听到那巨大的动静,夫妻二人连忙穿衣起身。
牵牛对爱妻作了个嘘声的动作,极为小声道:“娘子,外面可能很危险,你抱着妙妙先躲起来,我出去看看。”
“嗯。”看着夫君对自己一脸的关切之色,婺女点点头,心中虽然有些慌乱,却是甜甜的。
她提醒了一句:“夫君,你得小心点。”然后抱着妙妙,藏到了一个衣柜中。
趁着微微黯淡的月色光亮,牵牛目光扫了周围一眼,从一旁操起了一根木棍,轻声轻脚的走出了卧房,向着前屋行去。
“那个放牛娃这么不把老爷放在眼里,都踏马给我砸了,看他有什么可得瑟的,区区一个小店铺老板,还能上天不成…”
听到前屋一阵巨大的打砸动静,还有那极为不屑的熟悉声音,牵牛立马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柳员外家的管家王横。
“王哥,要不要我们几个等会儿将那个放牛娃狠狠收拾一顿,给他点教训瞧瞧。”
这回,是那恶奴啊三趋炎附势,巴结讨好的声音了。
“嗯,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毕竟老爷也没说不能教训他。”
前屋里,黑暗中,三四个浑身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有一人正手持火把,另外两人手中操起屋内的家什,对着周围就是一顿乱砸。
什么精美剪影,什么灯笼花灯,还有墙上一些颇有些文艺观赏价值的书法,水墨画等,通通被他们几个或砸,或扯的,弄的稀巴烂!
小心掀起了布帘的牵牛,在看到这幕后,他眼眶欲裂,化为赤红,那些都是他花费一些代价从一些书生秀才手中购得,或是一些生计困难,特别托在他这里卖的书法墨画,还有他自己熬夜制作出来美丽精致花灯、剪影、灯笼等,可在这群恶人的手下,却全都化为废品!
这下子,牵牛只觉一股滔天怒火,从脚底直升上了胸腔,轰隆一声,将他的脑袋炸裂。当下,双目已经燃起熊熊火焰的牵牛,手持着那根平常爱妻用来打砸洗衣用的木棍,身子疾冲向了那撑着火把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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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观察的小心,知道这人哪怕蒙脸,浑身穿着黑衣,他也认出来了,这是柳家的管家王横无疑。
而站在他身旁的只能是那恶奴啊三了!
牵牛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平常除了陪伴爱妻,或迎接顾客时,他说话外,平常他都是沉默寡言,默默做事的沉闷性子。
眼下对方毁坏店铺众多财货,他已经彻底怒了,一声不吭,从黑暗中便手持木棍,猛冲掠过来,在那管家王横没反应过来时,一木棍狠狠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砰咚!
刚看见黑影,眼神显露出惊慌之色的王横刚想叫人、并想用手中举着的燃烧火把去格挡,只是牵牛来势汹汹,极为凶狠,他还没躲过去,那木棍便狠砸中了他,当场便将他砸的脑袋蹦出鲜血,昏死倒地。
唯一照明的火把掉落在地,屋内立马陷入了黑暗之中。
“来人啊!”
恶奴阿三这时反应过来,不由出声大喊。
黑夜中,人要是突然间从光芒亮堂中,陷入黑暗,眼睛会有一个适应的变化,这个短时间内,会让人无法分辨那细微的光亮,看清一些黑暗中的场景。
这几个黑衣人正是如此!
趁着自己还能够看清黑暗中一些景物,牵牛可并没有跟这些恶人客气,手中那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在黑暗中挥动,追上跌跌撞撞逃走的恶奴啊三,一木棍又是猛然敲向了他的脑袋。
啊三此刻惊慌不已,身体本能的往地上蹲下,收缩,牵牛这一棍并没有砸中,直将旁边乱腾腾的木桌砸的“砰”的一声巨响。
“放牛娃,饶了我,都是老爷指使我来的!”
恶奴啊三这家伙胆子特别小,平常都是依仗柳员外,在柳家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如今,碰到牵牛这么发怒,一时间,把他吓得浑身犹如糟糠一般,不断打着哆嗦。
听到这恶奴的声音,黑暗中的牵牛并没有出声,他抽回木棍,向着躲在木桌下的啊三继续狠狠砸去!
“啊!”
一阵噼啪的骨头断裂脆响,伴随着一阵凄厉惨叫,响荡在了这片黑暗中的夜空,远远传了出去。
另外,在火把熄灭时,那两个在打砸店铺货品的黑衣人也是陷入了黑茫视线中,不过此时,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抽起身旁的桌椅板凳,警惕的向着管家王横所在的方向看去!
待他们稍稍适应了完全黑夜中的视线后,牵牛已经挥着木棍,解决了管家王横与那恶奴啊三。
并缓缓向着二人走来。
“王哥?三哥?”
看不清黑暗中那走来身影的面目,余下的两个其中一个黑衣人尝试着问道。
只是牵牛依旧是不出声,并且动作迅速快了起来,犹如黑夜中的一只猎豹一般,猛冲而来。
“草!那是放牛娃!干他!”
另外一人立马反应过来,操起手中的木椅,向着前方那黑影狠狠砸了过去,旁边刚说话的黑衣人也是有样学样,抓起旁边的物体,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使劲往前方砸去。
短短几步的距离,牵牛最少被好几种东西砸中,那最先反应来的黑衣人,砸出的木椅狠狠砸中了他的脑门,一时间,一股极为粘稠的液体从他脑门不断流下。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闪躲了。
牵牛用左手曲向前方,,不断抵挡两个黑衣人的砸物,伴随着一阵鲜血淋漓与强烈的痛苦,他来到了二人面前,挥起手中的木棍,虎虎生风,向着其中一道黑衣人,拼命砸去!
砰!
“啊!”
只一击,似乎砸在了那人的臂膀上,砸的他一阵痛呼,龇牙咧嘴的惨叫:“啊黄,他砸中我手了,快干他!”
“啊旺,怎么样?”
那名叫啊黄的黑衣人问了一声,左右扫视,正想抓起家伙,干这放牛娃,只是旁边能够被他扔的东西都已经搬完了,一时间无从下手。
黑暗中,一咬牙,只得脸色凶狠挥动着拳头,向着那黑影扑去!
牵牛依旧是没有出声,哪怕他此刻左手臂刚刚被砸的一阵剧痛,脑袋也是一阵眩晕与鲜血淋漓的流露下。
他眼神阴沉,在黑夜中爆射出一阵寒光。
噗!
黑衣人一拳砸中了他的肚子,痛的他有些直不起腰,只是牵牛依旧咬着牙,挥着手中的木棍,带起劲风,横扫向了那人的脑袋。
砰!
黑暗中视线并不是很好,似乎是砸中那人的脖颈,直将他打得扑通一声,翻倒在地,没有了动静。
“啊黄,啊黄,干中他没有!”
名叫啊旺的黑衣人继续痛叫着,刚刚牵牛那一棍,可不是那么好受的,直将他左臂打得一阵酸软,使不出一丝气力。
闻着声音,牵牛目光闪掠出寒光,扔下想继续抽那倒在地面上不知死活的东西,向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去,然后双手一齐抓住木棍,狠狠挥动出去…
“啊黄?”
名叫啊旺的黑衣人还待说些什么,一根势大力沉的木棍在黑暗中凶狠砸来,猛地砸在了他的面门上,当场将他砸的面门崩裂,鲜血狂流,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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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牛还不解气,继续挥动出木棍,又砸了一次,这次他感应着,是砸向了这黑衣人的双腿,只听黑暗中的咔擦一声,黑衣人不由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很显然的是,他的双腿被砸断了!
极为不放心的牵牛,走回到刚刚名叫啊黄的那黑衣人所在地方,对着他又是几闷棍,狠狠砸了下去。
咔擦一声!
直将已经被打得昏迷的黑衣人痛醒过来,不断惨叫怒吼。
“夫君,你在哪?有没有事?”
这时,婺女手捧着一盏明亮的油灯,掀开了布帘,探出了身子,往前屋里扫视看去。
在见到周围那被破坏的一片乱糟糟,无数被毁坏的货品后,她不由一声惊呼,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特别的是,她看到了在前屋的几个地方,分别瘫倒着几个身影。瞳孔不由放大,满脸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她顺着手上油灯散发出去的昏黄光线,捕捉到了一道立在收钱桌台前的挺拔身影。
那道身影熟悉之极,婺女一眼认出了那就是自己的夫君。
听到动静的牵牛也是站起身来,回头向着光线照射来的方向看去,在看到是自己的爱妻婺女后,他脸上的凶狠戾气全都消散。
顺手把手中微微弯曲,带着鲜红血液与碎皮肉的木棍一扔,咣当一声砸在了角落里后,迈着脚步,向着爱妻走去。
当婺女看到回过身来,满头鲜血淋漓的牵牛时,她眼眸不由一红,玉手上捧着那盏油灯,快步向着他走来。
“娘子,你别过来,这里危险!”
见到爱妻走来,牵牛立马伸手,制止了她。
“我过去好了,这前屋里可是有四个歹徒!”
闻言,婺女也是停在了原地,美眸隐隐透出泪花,心中一阵绞痛。
她的夫君,受到了这么严重伤势,她心痛极了!
“夫君,你没事吧,还流了这么多血!”
头上、左手臂上,还有胸腹间,一阵阵的疼痛感袭来,眼前视线也是一阵眩晕志感,有些黑暗模糊,可面对自己的爱妻时,牵牛依旧是强忍着,勉强笑着开口:“我没事,都是一些小伤。”
走到了面前,婺女眼中泪花已经滚落而出,她伸手触摸着牵牛脸上的血迹,摸着他的脑袋,声音极为哽咽:“呜呜…夫君,我都担心死了…”
“没…”
“你给我去死!”
牵牛刚出口,婺女身后那早已经被他打得晕死过去的管家王横,此刻却是苏醒过来,只见他迅速爬起身,操起了一旁的椅子,狠狠向着婺女砸来!
“娘子!”
眼见到对方出手,要对付自己爱妻,牵牛来不及多想,一把扑上前,将爱妻搂在了怀中,然后双手抱着她,狠狠快速转过身来。
砰!
那带着管家王横强大力道的竹椅,凶狠无比的砸在了牵牛背上,直砸的一阵散架稀碎,将抱着婺女的二人砸翻了出去,摔落砸倒在地面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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