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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鸳鸯璧合

4个月前 作者: 八百里曼陀罗

绵忻亲昵地贴在她耳边道:“唉,不过两年未见,竟然连我这双温存的手都分辨不出,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听是绵忻的声音,阿木尔赶忙地抓开他的手:“王爷,你怎么在这?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太庙后殿,你疯啦!”

绵忻惶恐地连连摆手,示意阿木尔噤声:“嘘,你小点声,我好不容易从下午躲到现在,你可别把掌事惹来!喏,这是给你送的秋衣,最近天凉,一定得穿暖和些。”

阿木尔接过包袱,冷着脸埋怨道:“有家室的人还来照顾我,真是难为你了。”

绵忻道:“你知道我和佩儿的事了?”

阿木尔委屈地凝了眼绵忻:“现在北平谁不知道瑞亲王要纳妾,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才离开没多久,你就跟我的婢子好上了?”

头回见到阿木尔为自己吃醋,绵忻自然免不得调侃一番:“这男欢女爱有什么可说的,况且我堂堂亲王,自然是要妻妾成群,多多益善喽。”

原以为绵忻会向向自己解释,谁料他竟这般放荡不羁,阿木尔攥紧手里的包袱,发怒道:“你……

绵忻抬首轻笑:“呦嗬,醋坛子翻了!阿木尔,我还是头回见你这样。”

阿木尔狠狠地瞪了眼绵忻后,气咻咻地呼道:“呵,没见过?那我就让你再见识见识!絮嬷嬷,这里有外男,快把他赶出去!”

绵忻见事态玩崩了,赶忙捂住阿木尔的绛唇,低声下气地解释道:“姑奶奶,别嚷嚷!我方才不过开了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这么说吧,我娶佩儿是个有苦衷的权宜之计,那日她拿秋衣给我时,正巧被皇贵妃撞见,我怕她怀疑我与你有联系,故而捏造佩儿与我有染,皇贵妃相信后,便让皇上为我俩赐婚。”

阿木尔推开绵忻的胳膊,喘着粗气道:“如……如此说来,这是一场误会,我就说嘛,佩儿那么本分,怎么会与你搅在一起?”

绵忻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佩儿本分,本王就不忠贞了吗,你知不知道最近我有多想你?”

一道耀眼的笼光袭来,绵忻赶忙护住被刺出彩晕的双眸:“王爷,您可让奴婢好找啊!”

阿木尔闻声,微微一怔:“絮……絮嬷嬷。”

絮合的眼神满盈着几分威迫与斥责:“娘娘,王爷乃是外男,您怎能深夜同他攀谈,您就不怕奴婢会禀奏皇上吗?”

绵忻筹措地掰着十指,讨饶道:“嬷嬷切莫告诉皇兄,本王这便离开。”

阿木尔微一沉吟,抓住绵忻的胳膊:“这当口离开有什么用?方才的话,她定然是全部听到了。絮嬷嬷,本宫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不错,我的确与瑞亲王有私,但是这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外,便再无旁人知晓,嬷嬷是个善良的人,想必您应该不会棒打鸳鸯吧。”

面对阿木尔这般毫无顾忌的摊牌,絮合深感意外,她顿了顿后回道:“娘娘也是个念过《女诫》和《内训》的望族之后,为何会说出这种如此有辱身份的话?鸳鸯乃是形容夫妻的,您把这个词用在私情上,不觉得对不起皇上吗?”

阿木尔昂起杏面,不卑不亢道:“哼,正是因为本宫无愧于皇上,所以才敢这样说!当今圣上只把我当成生养的工具,从未对我和孩子付出半点真心,奕纲早夭,他以麻烦为由拒绝深究,奕继胎死腹中,他更是看都没来看本宫一眼!而反观瑞亲王则是一次又一次拯救本宫于危难之中,他待我的情意远胜过皇上所施舍的一切。”

阿木尔的声音极具张力和底气,原先还想以长者的身份指责她的絮合,登时蔫了下来:“可是……可是您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啊。”

阿木尔冷笑连连:“我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就不是我的男人?哼,凭什么他可以姬妾成群,朝秦暮楚,而本宫却要为他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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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尔巧言善辩,絮合深感不是她的对手,故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罢了,虽说奴婢不能苟同您的想法,但是碍于您之前接济过我,所以二位的关系,奴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绵忻见絮合语气松动,立刻道:“嬷嬷既然不会揭发,那本王今晚可不可以留宿在这?”

絮合叹息道:“唉,随你们折腾了,奴婢拿人手短,不便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不慎被仆佣撞见,我等都将会被处死!”

绵忻笑道:“嬷嬷放心,本王会注意的。”

絮合惆怅地摇了摇头:“奴婢去陪贝子了,二位主子请便。”

待絮合走后,绵忻谓阿木尔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讲急眼了?”

阿木尔道:“当然怕了!不过即便再怕,也得壮着胆子赌一把,赌这个絮合是否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对了,你不会真的要留下来吧?我警告你啊,千万不要把运气当福气,赶紧离开!”

绵忻漫不经心道:“嬷嬷都同意了,我干嘛还要离开?今晚我一定要留下来陪你。”

见绵忻不愿离开,阿木尔气得直跺脚:“你……你真是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主儿!”

月光拉长了床上那对情人的身影,婆娑的夜色配以迷离的香氛,将帷幔中的天地营造成绝佳的桃花源。正在酣睡的阿木尔,忽觉得朱唇很是温润,她迷蒙地睁开眼,发现绵忻正伏在枕边注视着她,他的眼睛闪烁着流萤的光,唇边飘挂着暖情的笑。

阿木尔登时羞红了脸,她蜷着身子,紧张地问道:“你不是在椅子上睡吗,怎么突然跑床上来了?”

绵忻的声音宛如朗朗箫音,既幽雅又透着深沉的磁性:“既已同房,何不同床?阿木尔,咱们还没有经历过巫山夜雨吧。”

阿木尔尴尬地摸了摸孕肚,企图提醒绵忻知难而退:“今夜做不得,尚不说我没做好的准备,便是这揣着龙裔的身子也不允许。”

绵忻的乌发散落在阿木尔脸边,丝滑的青丝撩拨着她每一寸毛孔和心弦:“夫妻行礼那还需要准备?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便好。”

阿木尔无法再三拒绝情人的欲求,她迟疑片刻后,便像个俘虏似的点了点头。绵忻见阿木尔默许,便开始解去她衣裳,虽说绵忻常年不近女色,但是这衣裳却脱得十分顺溜,眨眼间便把袍裙给挥在了地上。

绵忻柔柔地亲了会阿木尔的脖颈后,便咬住她的下唇,逼她将齿关打开,兴起的阿木尔一边回敬,一边绞着他的衣裳左右拉扯,生是将绵忻的衣袍给撕出破碎。

宛如十指状的海潮,一会儿向姊妹礁攀爬,一会又退回那开在汪洋中的子午莲,如此往返数次,沙滩上便回响起赏景游人的赞叹呢喃。

迎风摇曳的金莲引来路过的海神流连,海神好奇地将柔荑探入莲中,之后再反复勾抹那片片娇嫩的蕊瓣,金莲被经过一番摆弄后,便涌出了馨香的蜜露。说来也奇,蜜露的馨香竟然不逊瑶池宴上的琼浆,海神一向嗜饮如命,见到此好物,自然不愿浪费,他便将微醺的脸埋入花里就饮,喝到兴起时,还不忘舔舐瓣上的余滴。

适才海神离去,一个千里寻花的药童划桨而来,他兴奋地摘下这朵莲花后,便用一根杏色的药杵捣弄起来,只见那花儿被哗哗地击打着,磨断的花蕊像划着斜圈儿似的飘下,约莫研磨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带着制好的灵药回到沙滩……

这一夜浮浮沉沉的,约莫鸡叫三声时,阿木尔都还没有睡着,毕竟她要反复的回味这段“真正”的春宵苦短,亦要思摩这段“诀别”前的肌肤之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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