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脸被打了一巴掌,李胜蔫儿了,不甘心又不敢发怒。其他人已经被现在的场面弄得一头雾水,不过看的出那个神秘男子来历不凡,招惹不得,所以各个静观其变。
目光从插话的李胜身上收回,华拓继续逼近屈严:“如何?”
一把瑞士军刀突然扔在自己眼前,屈严面色惨白地看向扔刀的邢书,整个人一片死灰。但是想到一节手指头换来一辈子的自由,一狠心,操过地上的刀,面色灰白地闭上眼。
可惜他的期盼并没有实现,那个神秘男子是真心让他剁手指!
握着瑞士军刀的手不断发颤,每次狠心想划下时,却又手软地下不了手。最后突然嚎啕大哭地跪爬到华拓面前,哀求:“您是不是也受过我爸爸的恩,求你看在他的面子上绕过我吧!求求你了!”
华拓皱眉,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哭成这样,着实让人厌恶:“两条路,你自己选,没得商量。”
“我、我……”见对方态度如此坚硬,哭得狼狈的男子擦了擦脸,颤巍巍地再次伸向那只军刀。最后咬紧牙关,一狠心,扭头的瞬间刀滑下……
众人毛骨悚然,气氛诡异的安静!
关键时刻,得到命令的邢书在他没把手指头全数截断之前,出脚踢向拿着刀的那只手。
只听一声尖叫,屈严缩成一只虾状抱着自己的手哀嚎。
手指头虽然没全断,但估计也废了。
华拓终究不想做得太绝,命邢书把趴在地上的男子架住往医院送去,自己面对李胜。
就算他的手下不在了,李胜还是感到莫名的压力。他从未遇见过气势如此强悍的男人,心里忐忑不安:“先、先生,既然人你带走了,那?”
意思是,如果没事了,您这位大仙赶紧走吧。
可惜华拓一点都不想那么干脆的离开,既然来了南阳镇,又遇到比那父子三人手段更高明,更聪明的镇长,自然要把这些害群之马全数解决。
不过他现在一个人,不会公然在别人的地盘露出意图,于是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李镇长,虽然我不喜欢喝茶,但相信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啊?”饶是平常再精明的人,看到屈严自断手指头的那一幕,脑筋也打结了。
目送华拓离开之后,李胜一个虚晃,人差点跌坐在地上,脑袋还很茫茫然。恢复意识后,赶紧问向身边的两位警官:“徐兄弟,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怎么任他嚣张啊?”
被唤徐兄弟的警察暗自腹诽:你一个镇长,不是也不敢反驳?面上挂着笑回答:“他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前两天南阳村鹤霸父子三人,连同南阳村派出所的一名警官都被这个男人送到监狱去了!”
“什么?”李胜脸色一片骇然。
既然那个男人斩奸除恶的做派,那自己?
想到这里,李胜的表情十分丰富,阴阳不定一番之后,暗自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离开镇长家,华拓静等在宾利车内,直到邢书扶着已经把手指接好的屈严回来,一行人才低调地出现在南阳镇,又低调的离开。
一路上,屈严的表情有些呆愣木鸡,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小拇指,似乎还没从自己要被抓进监狱,后来得救又剁手指的情景中缓过神来。
他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到底是谁,却懂得这人惹不起。
原本他认为父亲很傻很固执,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一辈子也就只能做一个穷大夫。熟料今天,他竟然认识这么了不起的人物,把自己从镇长手中救了出来
屈严的心里五味杂陈,有后悔,有感慨,但更多的是悔过之心。
剁小拇指的事情让他彻底醒来,再这么坑蒙拐骗下去,不禁自己遭殃,还会连累到一向清心寡欲的父亲为自己蒙羞。
余光悄然才男子的脸上收回,华拓的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人走歪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回归正途。
宾利车一路驶向南阳村,华拓的目光看向右侧的药材,脑海里不禁浮现一个可爱女儿在襁褓中展露笑颜的画面,心软了。
南阳山……
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安千宠终于把所有的药材分类完毕,遂即骄傲地走向躺椅上的老人:“屈大夫,我做完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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