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本应在出差的厉斯衍。
厉斯衍看到余岁间时，面上自然的泛开了笑意。然而，只是一瞬，他的笑容便僵硬在了那处。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余岁间闻声，脸上某块肌肉抽了一下，貌似有点痛。
这是昨天陆景铭打的，他的力道很重，她的脸几乎是马上就肿了。只是，当时因为怕失了面子，便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后来，事情多的让她忘记去理会了。如今，厉斯衍这一提醒，痛感又回来了……
她正想跟厉斯衍说道说道，脸上便触及了一片冰凉，是厉斯衍的手。
“痛吗？”厉斯衍问。
余岁间愣了，许久都没有动作。
边上的店员傻了，天知道在厉斯衍抚上余岁间脸的时候，他有多慌。他甚至不知道是该去劝余岁间还是厉斯衍，他又怕前者太暴力，又怕后者不好惹。
他想过无数糟糕的后果，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面前这幅场景。
这两人，谈恋爱呢？而且还在他跟前撒狗粮。
“厉斯衍，你……你干嘛啊？”
不知是过了多久，余岁间终于回过神来，她一把打落厉斯衍的手，还本能的后缩，像是躲进了壳里的蜗牛。
余岁间显然不喜欢被人触碰自己的软弱，厉斯衍也就遂了她的意。
“我来找你。”厉斯衍说，“带你回家。”
余岁间满头满脸的问号，“你在说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回家？”她哪儿有家？
“余岁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这句话甚是耳熟，想来，这好像也是厉斯衍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余岁间马上认真起来，“你说。”
“去考京大，你这一段时间的衣食住行我来负责。”
余岁间挑眉，竟是哭笑不得。
“你在逗我吗？”京大诶，那是人就能上的大学吗？“您是不是不了解我的在校成绩？”
“我曾了解过你，你是中考状元，创造了历年来中考最高分。”
厉斯衍的话音落下，边上的店员惊得下巴都掉了。话说，像是余岁间那样漂亮的成绩单，当年可是引起了轰动的，不少报纸上都登着这条消息。
店员看向余岁间，怎么样也不能将那个天才少女跟面前这个纨绔的姑娘重合在一起。
“那又如何？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余岁间耸肩，“我不过就是想过过我的小日子而已，你们为何这样执拗的要我去读书呢？”
祁柠是，校长是，厉斯衍也是。可偏偏，那个人不是啊。
自小，余岁间就是个顶尖聪明的人，所有的书本看一遍即会，学校老师都将她当做骄傲。然而，陆景铭的目光永远只落在陆薇的身上。
她考的再好也得不来的奖赏，陆薇却是每次有陆景铭专门补习，这差了有鼓励，好了有赞赏。
当然，这种既定事实，她也是不会去想太多，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然而，这世界是注定不让她过平静的日子呀。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画面，玻璃珠触碰地面霎时间变成了碎片。碎片上沾染了那些年的回忆，顷刻间湮灭。
是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东西，余岁间垂下了脑袋，似是不愿面对。
“你的东西就这么点吗？”
厉斯衍出声算是解救了余岁间的尴尬，余岁间心不在焉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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