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吕心悠来说，磨砺才刚刚开始。
曲晓进了方腾的休息室，方腾亲自为她泡茶，原本他搬运了好些顶尖的茶曲过来，想着年纪大的作家，肯定爱喝茶养生，他要投其所好。
但是给曲晓端茶的时候，方腾心里有些颤抖，曲晓这样的年轻人不一定爱喝茶吧？
曲晓接过方腾递来的茶，微笑着说，“方导泡的茶很香。”
方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瞬间放下心来，“芳华大大你觉得能入口就好。”
来之前，方肫做了一堆心理建设，要怎样接待芳华，才不算是委屈了她。
现在知道他心目中的偶像，就是这么个小姑娘，他觉得讶异之余，也没有丝毫看轻，倒是更为敬佩了。
“方导，我今天来，除了看看剧情进度，还有一件事找你。”曲晓品完茶，便端起了一份正式。
方腾也是个脑子灵活的人，“芳华大大，是为了吕索来的吧？其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让她重新回来拍戏的。”当初用吕心悠重拍吕索的戏，也是无奈之举。
曲晓看得出，方腾说这话，显然是勉强了自己的。
他当初换掉吕索，就是考虑到成本问题，整个剧组每天都有消耗，为了等吕索的脸痊愈，大概是消耗到一定限度，到了方腾的底线，他才会换人。
而他现在，不过是给她面子罢了。
可这个面子，怕是方腾给的也不乐意。
曲晓笑了笑，“方导，这不是给我面子，是给你自己面子。”
“这……怎么说！”方腾一下子愣了，要是以前的曲晓说这话，他会觉得这小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但是现在，他明显听悝了曲晓话里的深意，并且愿闻其详。
“方导，你的剧组一向以管理严格着称，也是你人格魅力的一部分，十分令圈内人敬佩，但要是让人知道，你的组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暗害的阴险小人，不仅你的名声会毁掉，也会让人颀疑你的能力，和作品的质量。”
曲晓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可她却莫名让方腾感觉到一阵危险。
他思虑片刻之后，皱着眉道：“芳华大大你是说，吕索的脸，是被人暗害的？”
“是吕心悠。”
曲晓喝了一口茶，直接告诉他。
“这不可能！”方腾直接摇头，“心悠的性子箱道了一些，这我知道！虽然她之前为难过吕索，但是这样阴险害人的事情，她应该知道有分寸，不会去做这种事！一旦被曝光，这对她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她不至于为了我这部戏，而断送她的前程。”
“她能害吕索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害她第二次？而且单论吕心悠的性格，方导不会不了解她吧？”
“可是……”方腾明显有些为难，“心悠她演技很好，而且拍戏很认真，就算她……”
“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弃她是吗？”曲晓一语道破，戏已经拍到快收尾了，要他撤换掉吕心悠，重新选一个人来补拍她之前的戏份。
不光是他做不到，他背后的资方，也不会答应！
曲晓凌厉的眸光，让方腾有些心虚，“芳华大大，你知道的，影视圈里的门道，没有那么简单，吕索她只是个新人。”
他可以找吕心悠替代吕索，却不能用吕索替代吕心悠。
他看到曲晓脸色明显的变冷，整颗心都凉了，他不知道曲晓一个小姑娘，是怎么能有这么强大的气场的。
在旁人，甚至在资方面前，他都可以高昂的侃侃而谈，在曲晓面前，他却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不敢放肆。
让方腾的心悬起来半天，曲晓才低低笑道：“方导误会了，我跟你说这件事，只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数，顺便告诉你，吕索的脸已经痊愈了，随时可以进组继续拍戏。”
“什么？”方腾讶异的瞪大眼睹，他感觉曲晓是来给他丢炸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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