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银杏等人不好与她犯拧,只能由她去了。
平稳疾行的马车中,时念单手托着下巴,撑在小木桌上,歪头看着对面安静又拘谨的小奴隶。
“欸,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隶顿了一下,似有迟疑地颤了颤眼睑,然后才怯生生地垂着小脑袋道:“狗、狗儿……”
“什么?!”时念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神他桃树皮的狗儿!
是哪个混账东西给她的碎片,取了这样一个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混账名字!
她本是出于震惊,才会有此一问,小奴隶却当她没听清,于是声音略大地重复一遍:“狗儿,我、奴叫狗儿……”
“你闭嘴!”时念听不下去地打断他,语气十分烦躁,“以后不许再叫这个名字!”
小奴隶猝不及防的被她斥了一声,条件反射地瑟缩一下。
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又无助地眨巴两下,想看她,又不敢看她。
他素来还算聪明机敏的小脑袋瓜,这会儿也好似不合时宜地生了锈。
怎么都转不过弯来,没法猜透她缘何突然变了脸。
只能不动声色地暗暗往马车角落里缩了缩,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降低再降低,以免惹得她越发心烦。
对,不可以惹她心烦,否则,他大概会被女孩毫不犹豫的扔掉。
这之后,他很可能又要被人牙子捡走。
再几经辗转,最终不知被谁买下。
虽然他也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一身贵气的女孩是谁……
不过,可以确定她对自己没有恶意。
至少不会如许多买主那般,总喜欢用一种特别不好的眼神打量他。
就像……那个打哥哥主意的坏知府。
想到曾经的亲人,小奴隶原就无甚光彩的眼睛,愈发黯淡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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