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国的男儿出嫁普遍较早,多数在十五六岁就许了人家,等嫁入妻家以后,不出意外,一两年内必有子嗣。
而依鲤鲤所言,她现在的身体年仅九岁,这就代表着,眼下这个抱着她哭得不知今夕何夕的男子,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
嘶——很好,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头皮发麻了,而是整个人,整朵花都麻里麻气的。
反正就……挺难为情的,偏偏还拿此人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呆着一张小脸,心情别扭而复杂地任他趴在身上宣泄个够。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哭饱了的淑君直起身来,睁着一双几乎要红肿成核桃的眸子,泪眼婆娑地望着床上略显呆滞的女孩。
他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洛儿?”
时念回神:“嗯。”
“怎么有点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适?”淑君边说边面色大变地从月牙凳上站起身来,朝一旁候在房中的近身小侍吩咐道,“来人,去宣柳太医,请她过来再给五皇女瞧瞧!”
躺在床上的时念,望着男人因惊惶而微微颤抖的半边身影,心头蓦地一酸,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恻隐。
是原主尚有残存于世的情感吗?
她在心疼她的父君。
她想……最后再抱抱她的父君。
在这种极为强烈的情感驱使下,时念顺从本心地拉住男子的一袭衣角,小声:“父君,父君……”
淑君猛地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未尽的惶然:“洛儿别怕,父君已经遣人去请柳太医了,我的洛儿很快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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