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得头疼,却没有躲开。
单听莫问她:“你怎么不怕啊?又不讨厌我,又不针对我。班长,你好奇怪啊。”
他凑的很近,杨白白依然没有躲,只是安静地瞧着他,说:“我们打个赌吧。”
单听莫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赌什么?”
“你一定会因为我,输。”
单听莫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又觉得她很有勇气,好整以暇说:“行啊。”
杨白白眼睛轻眯,手腕被他暧昧地牵住,她忍住了,没有动。
他说:“那你敢不敢,做我女朋友?”
“行啊。”她对他笑,好似没有一点排斥。
于是,杨白白开始告诉单听莫,抽烟是不对的,喝酒是不对的,打架是不对的,染发也是对身体不好的……
单听莫原以为她不是真心,可看她这般的真诚,却不能不相信。
他开始觉得她有意思。
虽然不喜欢她这样管着,但似乎也没有很坏。
看他慢慢放下戒心,在她的要求下,带着她去了Gaybar,在准许她不喝酒的情况下,在她面前喝醉。
杨白白问他:“你喜欢我吗?”
女孩当时的眉目尽是稚气的纯色,含笑望他时,像两汪温柔的春水,也不顾上有没有虚假,单听莫痴笑着,痞里痞气问:
“你给亲吗?”
杨白白凑近了他一些,他便认为这是默许,但她只是眼疾手快将他的酒杯重新送到他唇边,容忍着他那身香水味和酒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单听莫顺从地喝了,醉倒在她身上。
杨白白轻呼出口气,看着他的醉态笑了。
“你输了。”
杨白白直接离开了那里,也没有管他会怎么样。</div>
她感觉到快乐。
尽管她并不知道,单听莫会在那里遭遇什么,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天后,单听莫退学了,也恶狠狠找她算过帐,杨白白便搬出了赌约,告诉他,成王败寇。
他满心不甘,咬牙认输。
她赢了,以一种绝对不光彩的方式。
她也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有多卑鄙。
梦里的香水味还是令她生理性的不适,甚至想吐。
现在想想,她大概是真的有毁过他。
可那时候,她还是觉得做的不够,再看见他时,还是很愤怒,很排斥。
她原来是个这么冷血的人。
最后,便是杨玉花了。
九岁那会,杨关和张婉带着杨承弘出去玩了。
家里就只剩下杨玉花还有杨白白。
那会儿杨家客厅有个用以烧茶水的小煤气罐,杨玉花呆在客厅午睡。
那是个夏天,天气炎热又闷。
杨白白在房间写完作业,有些口渴,出来倒水的时候,隐约嗅到了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煤气味。
于是她看向了那个煤气罐,又看了看睡着的杨玉花。
她默默关上了风扇,又将门窗关好,便回了房间。
这么做完后,她轻轻呼着气,除了有些热以外,还有些期待。
如果……
杨玉花就此消失,她所有的痛苦和怨恨,会不会结束?
会不会?
她想了许久,约莫有一小时,又约莫有两小时,她隐约听见了门外的声音。
杨关他们回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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