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来袭,B市近些天的天色总是灰沉沉的,风一阵一阵地卷,能冷得人打哆嗦。
杨白白待在房间,看见窗外,楼下行人的衣衫日渐厚实,围巾帽子齐上阵,是真的手插口袋,谁都不爱。
她的手按着肚子,可以感觉到胃的空虚,一阵又一阵地翻搅着,锐痛。
杨白白喉咙动了一下,干涩的,可以尝到丝丝铁锈味,有点点腥。
她居然开始想,会不会真的见不到陶君眠了?
——
章锦帖总觉得不安。
今天是农历12月29日,除夕的前一天。
晚上八点,齐玖和陶君眠就下飞机了。
章锦帖等在大厅,捏着手机来回踱步,心中极度不安。
杨白白告诉她,可能无法与她前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下午去了白家,遇见了一个挺高的男人,长相倒是很帅,算得上干净,可又莫名让人觉得邪。
章锦帖进不去白家,下意识就拉住了那男人,她说:
“你好,我是杨白白舍友。能聊会吗?”
陶君毅异于她的大胆,本欲甩开她的手在听见杨白白三个字时僵住,他转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冷淡说:“嗯,有事吗?”
章锦帖神色犹豫,“我知道我突然来访很唐突,但我确实很担心白白。我问过她,但她什么都不愿意多说,挺憋的,还倔。我就想来了解一下她的状态。她给我的感觉就,很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陶君毅默了片刻,大概是信了她的话。
可真要说起来,一时半刻还真说不清楚,于是他将手机号给了她。
章锦帖兀自焦灼,指节发白,突然,有个人从她身后慢悠悠钻出来,还拉着空灵的长声招呼了声“嗨”。
她当即飞了一拳过去。
齐玖捂着脸,很是无辜,“靠,你不至于吧?我这牙真要掉了!”
章锦帖回过神,并不想搭理他,视线一转,便落到了不远处正拉着行李箱,边点着手机屏幕的男人身上。
他周身气压沉冷,脸上浸了疲色,明眼人一看就知其情绪不对。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陶君眠抬眼瞥见章锦帖,又扫了圈她周身,那表情就更淡了。
章锦帖知道他在找什么,忙上前问:“学长,你能听个电话吗?”
陶君眠心底莫名起了不好的预感。
齐玖看出来气氛不对,也不敢再嬉皮笑脸。
陶君眠从听到电话那边的第一声开始,脸色就开始不对。
最先,他只是普通的反感,后来,神色中的忧色与刻意压抑的火气开始冒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他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陶君眠将手机还给了章锦帖,道了谢,便将行李扔给了齐玖,冷着脸,边走出机场,边快速操作手机。
齐玖看出陶君眠不想他管的意思,知趣地拉走了铁子,顺带也拉上了自己和他陶哥的行李。
——
杨白白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她已经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边三天了,不管谁来都不管用。
白梦大概是很生气,发了很大的火,警告她说这样的威胁对她来说根本没用,让她不要学那些有的没的,总用愚蠢的方法。
杨白白没理她。
相比之下,痴风和何然就要温和许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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