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白对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手背上的吊针。
不一会，便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长发一丝不苟梳理好，神色淡漠为杨白白检查了一下身体，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白白摇头。
医生便转头对陶君眠说：“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再休息一天就能准备出院。”
陶君眠应了一声，医生就走了。
杨白白目光直勾勾盯着陶君眠，直到他在身旁坐下，才问：
“是你吗？”
陶君眠有些不解：“什么？”
“刚刚在水里拉住我的人，是你吗？”
陶君眠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眉头微挑，“刚刚？”
杨白白微抿了唇，“昨天？”
“前天。”
“好久。”
“是很久。”
“你都有黑眼圈了。”
杨白白指腹轻抚了下陶君眠的眼睑，轻轻摩挲，心口一阵酸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
陶君眠顺势握住了她的手，眸子微阖，叹息般道：“因为你，让人很不放心。而且，你居然好意思说我吗？”
杨白白一噎，默默揪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心虚地嘟哝：“怎么不好意思……”
陶君眠顺手弹了一下她脑门，“只会气人。”
“我只气你。”她突然很认真。
“那我要感谢你吗？”
杨白白哑巴了。
这倒也不必……
眼见着陶君眠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就要起身离开，杨白白又把人拉住了。
“陶君眠。”
“嗯？”
“那个白晚……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怎么处理她？”
陶君眠的眸色染上些许凉，却也没有隐瞒，“嗯。”</div>
“我不明白。”杨白白皱起眉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有知情权。”
“她姑姑在外边等着。”陶君眠有些犹豫，“你刚醒，她会让你生气。”
杨白白跟陶君眠眼对眼看了好一会。
陶君眠叹了一声，“你真的打算自己跟她说？”
杨白白很认真地点头，“最主要的就是白晚，我一定得跟她说清楚！”
“一个人？”
“一个人。”
什么配不配，谁说了算，都不会是白晚。
陶君眠倒不强求什么，只说“有事喊我”，便都依她。
陶君眠出去后不久，白晚跟在一个妆容明媚，气场近乎张扬的女人后头进来，看不出有什么悔过之心。
杨白白心情一片平静，只是看到女人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好一会才记起，之前章锦帖给自己看过她的照片。
她是……白梦。
她是白晚的姑姑？
没等杨白白想明白，白晚就走过来戳了戳她的脸，又细细摩挲了一遍她的发丝，啧啧两声：
“这不没事吗？他那么大惊小怪……你可真能装。”
杨白白皱眉，别开脸，“你少碰我。”
“还不乐意？我愿意碰你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敢嫌弃我？”
“你有病？”
白晚气的倒吸一口气，“你什么意思！姑姑，你也看见了，她这种人，我绝对不会道歉……”
她话说到一半，扭头要去跟进门后就沉默的白梦说话，却发现她神色凝滞，在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盯着杨白白。
白晚有点疑惑，“姑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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