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眠略略挑眉，还待再问，却见女孩忽地睁开眼，醉眼惺忪的，本就迷蒙的双眼更加迷醉，眸底还晃动着丝丝忐忑意味。
她有气无力说：“陶君眠……”
少年与她视线对上，“嗯？”
杨白白刚刚做好的心理准备一时又坍塌了，蹙了蹙眉，粉润的唇蠕动了下。
“我…”
陶君眠只当她是喝醉了，揉了揉她的发顶，笑说：“行了，是难受吗？”
杨白白反应迟钝了下，一下一下摇着头，一字一字认真道：
“没有。不是这个……”
白炽灯光下，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在纠结什么，欲语还休的。
陶君眠黑发还滴着水珠，看向女孩的目光饱含柔情，又有些逗趣，他问：
“那是什么？”
杨白白张了张嘴，又是一阵卡壳。
她沮丧地扫过他身上的睡衣，捏了捏手心，终于道：
“我，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陶君眠看出她这是醉的不清了。
然而，她喝醉以后，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有点中气不足，又很认真，咬字却还有点含糊。
跟平时那噼里啪啦就清楚扔出一大堆的样子大相径庭，一本正经得像个小孩。
可爱得过分。
陶君眠莫名的就想要捏一捏她的脸颊，手指动了动，却还是忍住，说：
“你问。”
杨白白低了下眼，努努嘴，又说：
“我……”
她又深吸一口气，鼓着脸颊问：“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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