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张果,看到李元婴在分带有两只大鳌的虾,无奈妥协道:“回陛下,袁署令此时正在岭南道寻找茶树,准备再去夷州那里待上几年,挣钱还债。”
袁疯子虽然疯,道还是要脸滴,不想麻烦滕王帮忙,更不想到陛下面前和杜楚客掰扯是非。有徒如李淳风,某也不知道该说造孽呢造孽呢还是造孽呢?倒不是说他应不应该研究那个能飞的器械,也不是说他应不应该从民部借钱,而是他竟然没有发现他已经被忽悠瘸了。灰姬这件事情,当时滕王就说过可以在兴安试验,传递实验数据又浪费不了多久,闭门造车,图甚呢?
默默同情袁疯子三息的时间……难道李淳风是观星观傻了?
晋阳公主悄悄拽了下李元婴的袖子,忽闪着大眼睛求助:阿叔救我,我不想被阿耶揍!
“阿兄,是我让袁公去寻茶树的。”李元婴将虾肉分给李世民、李治和晋阳小包子之后,散漫地笑道。“李太史借钱那件小事,是他们几个暗斗的结果,袁公借机离开长安而已,他的堪舆之术无法再教晋阳,涉及到正式拜师的问题。”
不论是当年卜算的铜钱被换,还是如今欠民部小钱钱,袁天罡都很清楚后面的弯弯绕绕,顺势而为,只为了澹化众人眼中他那堪称逆天的看相、堪舆和观星等能力。他不是打更人里的那位监正,没有坐镇京城几百年,俯瞰人世间的打算。关于小兕子,有些话他不好说得太直白,阿兄这个女儿奴,有时候会很难沟通,甚至会将事情想得特别复杂。
听到正式拜师,李世民眉头微皱,看向韦珪温声说道:“三郎,明日你考核下晋阳,看看她学到了多少堪舆之术。”
“阿兄,让十一郎考核晋阳足矣。”李元婴抢在韦珪前面说道。“三郎和张公要查看海东道各处的开采的情况,我们休整些时日便要北上捕蟹。”
开什么玩笑,让韦珪考核小兕子?他出的题绝对会难到让小兕子怀疑人生滴!若不是经历足够丰富,心理足够强大,张果怕是早就仰天长叹:人间不值得!更关键的是,他还会认为他出的题都是基础题,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学神的世界,普通人理解不了滴。张果也不行,他出的题会侧重于归家宅邸的探测;杜澈则会侧重于卜算之术,而萧若元虽然会有些侧重于算术之学,却帮师弟师妹出过入门考核题,会考虑到小兕子的年龄和学习的时长。某再和他说声,出难中易三个等级,基本可以测出小兕子的真实水准。
“滕王,十一出的题太过简单,达不到正式拜师的水准。”韦珪叉手一礼,轻声说道。“堪舆之术对他来说,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除了小十七专心剑术之道,对别的门类不感兴趣,其余师兄弟均会学些卜算、堪舆、符箓或者阵法等相关门类。十一的堪舆之术在师兄弟之间排不到前五,让他考核晋阳公主,会让公主对自己的学识有所误解,容易心浮气躁小看堪舆大家,不利于她以后的发展。成为在滕王府属官快四年了,滕王对晋阳公主的重视程度,瞎子都能看出来,某又怎会看不出来?
轻声补充道:“蜀山的规矩没那么多,也没那么严厉,公主若是想继续学堪舆之术的话,可以请教某的师父,他只是看上去没那么靠谱,实际上各门类的学识,都可以称之为大家,某的堪舆之术学自于他。”
之所以外人都认为某的堪舆之术比师父好,只因为某相对他来说,术业有专攻。
“阿耶,我可以拜师公孙先生,成为蜀山剑派李十八!”晋阳公主听完韦珪的话,坐到李世民身边,拽着他的袖子软糯地撒娇道。“如此一来,十七就是我的师姐,和我对招的时候,就不会再敷衍了事呢。”
那群侍卫也是演百戏的高手,某的砖头刚砸过去,他们就几哇乱叫地躲开,还躲得很有创意,不是被砸到肩膀,就是被砸到胳膊,呵呵,一次两次算是巧合,从无例外便大有问题,真当某是垂髫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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