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无赖!”李世民想了许久,只能说这四个字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不用派人去问某也知道,不止平康里和西城,洛阳、扬州还有滕州的美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说:滕王乃大唐第一美男子。
此事无关风月,只因为她们视竖子为知己……牙好痛,某想去献陵!
房玄龄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忙往回找补道:“哈哈…嗝……那个陛下,某…某只是想起了城北之旧事,吾与徐公孰美?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
李元婴:“……”
李世民抚掌大笑道:“玄龄所言甚是,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鱼伯,你认为那些美人美你者,何也?”
没想到玄龄也有调皮的时候,甚合吾意,甚合吾意啊!
“陛下,那些美人美滕王者,惟引其为知己而已。”萧若元将信笺交给张阿难,声音清清冷冷地说道。“滕王曾作诗一首送予高公,曰:娉娉鸟鸟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李世民刚接过信笺,愣在那里,难怪阿舅此番非要留在洛阳,不肯回长安休养……看向宇文士及问道:“如今在高公身边服侍的人是谁?”
竖子写诗不会无的放失,总不会阿舅身边真有个叫豆蔻的小女郎
……吧?
宇文士及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尴尬而又不失优雅地轻声说道:“据说是两位扬州女郎,一位叫豆娘,一位叫蔻娘……还未及笄。”
聘聘鸟鸟十三余和豆蔻梢头二月初,都是写实手法,没有任何夸张的部分。至于是否卷上珠帘总不如,高士廉最有发言权,不过知道滕王的诗句,还带在身边服侍,可见深得他的喜爱。
“……”李世民不想说话,更不想看某位竖子十分得瑟的样子:阿舅湖涂!就算那个豆娘蔻娘真的很美,能美过平康里的行首席纠?就算能美过平康里的行首席纠,难道还能美过某赏赐给他的各地美人?若是真的能美过某赐的美人,那么她们两个现在应该在某的身旁服侍,而不是在洛阳申国公府。
“陛下,仁平郡主嫁入长孙府恐会思念故乡,豆娘和蔻娘温柔如解语花,堪可陪伴郡主左右。”魏徵看到李世民眼里闪过的复杂思绪,叉手一礼,特别体贴而又严整地谏言道。“前朝炀帝对扬州美人,评价甚高。”
不止评价甚高,而是流连忘返,乐不思大兴……还有洛阳,不知今夕是何夕。书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传曰:吉凶由人,祆不妄作。又曰: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观前朝之存亡,斯言信而有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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