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闹喧哗的长安城,朱雀街被间隔着围起来的地方,撤去围挡,由左右骁卫派人,点燃起元日宴的木墩,点缀出真正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朱雀街两边原本抱怨拥堵的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繁华,真正的大唐!”青稞味浓厚的声音,有些迷离地感叹道。如此富有的大唐,难怪赞普想要联姻,想要很多很多的陪嫁。逻些城和长安一比,就像街边的乞……就像边远的松州,太穷了。
“我不想回去了。”另一个人的口音几乎听不出来青稞味,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那种自信幸福的笑容……在阳光下待久了,没人愿意再回到阴冷的角落里。赞普是统一了吐蕃,可他总想着打仗,总想着吞并吐谷浑。天可汗不会坐视不管,某不想战死。
尚囊出征苏毗,赞普说归降庶民与本部民众一视同仁,允许贵族保留自己领地,按规定缴纳贡赋。可他征调财物根本不按定好的规矩来,还总是让那些贵族去拉拢吐谷浑的贵族……他怎么打得过天可汗?
先前的人端着酒杯的手,不经意间抖了一下,漫不经心地低声说道:“你的家人还在逻些城。”
后者:“……”
这也是为什么不喜欢赞普的重要原因之一,用唐人的话来说,虚伪。
……
滕王府的某处院落
韦归藏为面前的老者,倒满酒杯,颇为自豪地说道:“孙公,我家王爷如何?这烟花上天,真乃神人之想也。”
“天下炼丹士苦矣。”孙思邈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皇室和朝堂不可能不限制烟花的生产,这里面的利益太大。限制的同时,炼丹士便需要登记造册,用朝堂统一管理,再想私下炼丹,刑罚可比汉朝藏甲罪,以谋逆算。
韦归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略有些不屑地说道:“都想着练出长生丹来,谁人成功过?孙公,你吃过那些丹丸,又或者说你炼过丹丸吗?”
孙思邈再次摇了摇,说道:“不曾,但我们没做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更不代表他们就要被管制起来,没有不同的声音,怎么推动医术的前行?”
医术的进步是最难的,人人需要却又都不重视,甚至有些愚妄之人,说病痛是医者诅咒出来的。扁鹊见蔡桓公,华佗治曹丞相头疾…唉,徒叹奈何,徒叹奈何啊!这也是某,拒绝入太医署的原因。书籍药方可以提供,别的一律免谈。
“你说的眼疾之法,太过残忍。”
“李花,将你的手臂给孙公看看。”韦归藏看向正在煮酒的小侍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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