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修双目通红，紧咬着唇点了点头，未再多言。
“物是人非几时休，孤影盼重逢。”
“你……你念的是什么？”吟修看着她一脸落寞的样子，怔怔的出神。
慕白捂着脸，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变得压抑。
“是她初次回天界时说的话，我……我好想她……”
吟修闷闷的反复吟着：“物是人非几时休，孤影盼重逢。盼重逢，再重逢，亦能重逢？”
此时他眉心赫然显现出耀目的红点，片刻又逐渐隐去，慕白指着他的脸，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他立即抚摸着自己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狂奔似的离去。
慕白不放心，急忙跟了上去，瞧见他抚摸着自己的眉心，对着水中的倒影反复确认，下一刻就一脸痛苦的退后，两眼发直瘫坐在地。
“怎么了？”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平静道：“她……相思泪没了，她真的弃我而去了。”
“不会的，她说过回到天界……自会来看我的，不会骗我的，她绝不会骗我！”她委屈的眼神如同自省，让人看着心疼。
“她在哪儿？我要去救她，就算救不了她，我也愿意与她死在一处！”
慕白眼泪汪汪的起身要走，吟修急忙拉着她的衣脚，摇头叹道：“她以身殉道，化为灰飞了。”
短短一句话，慕白愣在当场，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她绻成一团，紧抱双臂不停地抽泣着。
“慕白，无论何时她都挂念着你，别辜负了她，好好活下去！”吟修闷声道。
她抿着嘴唇，仿佛并未听到吟修所言，只是喃喃自语道：“她是天界的战神，万一上天怜悯，也许还回得来。不，一定回得来！”
“慕白，你……”吟修无奈的叹了口气，艰难的挪动着身子。
“她不在了，我要给自己活下去的念想。”她的眼角再一次湿润，仿佛每个字都是活下去的期许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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