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祭台高筑,她在众神的注视之下,缓步走上祭台。
她手持三柱香,似冥想般闭上双目,口中念道:“兹告天地之仁德,昆仑愿自守一方,各方相聚渐成势,今朝昆仑亦如斯。求神灵护佑,自成一系,我等愿以性命相托,死生不离!”
待她回过头来,浑身皆换了身装扮,衣襟上满是青蓝色羽毛织就,袖子边缘亦有羽毛装饰。身披宽大而厚重的织金锦袍,那一片浑然墨色在阳光照耀下透着油亮的光泽,让人眼前一亮。
“玄牝,玄牝!”底下一片热烈叫喊。
她略抬手,众神抬起头来,她才道:“往后我等便是西方昆仑神系,若有胆敢前来昆仑挑衅者,我等视之为死敌,绝不轻易放过!”
“我等誓死守昆仑!”
这一声声盟誓回荡在龙气萦绕的昆仑,而今的昆仑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在之后的数万年里,她的威名远播,除了归附昆仑的神仙,许多受神系排挤的散仙也慕名来到昆仑求道。
她将其一一纳入昆仑,并记录在册,此时的昆仑成为了六界闻名的修道之所。
周边古神的坚守,以及她的广纳贤才,昆仑早已焕然一新,昆仑的灵兽也在她的呵护之下日益增多。
“赤羽,你看到了吗?这一日,我们期盼多时!”
她守在那一垄土丘处,望着北芒垒垒,眼泪不自觉一涌而出,思绪翻涌往事历历在目。
“你想游遍山川?”
“你连昆仑都没出去过,难道不怕迷路?”
“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
“你不怕我悄悄丢下你,独自前去?”
“你敢!”
她捂着脸,无比伤痛道:“如今我想带你游遍山川,都未有机会了。赤羽,我好想你……”
此时,风吹起经幡发出呼啦的声音,她抬起头来,一只蝴蝶翩翩而来落到她的眉心,久久不愿离去。
她任由眼泪肆意流淌,片刻后,皱着眉头道:“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不忍心让你走了。”
望着离去的蝴蝶,绕着她飞了好几圈,而后渐渐消失在落日余晖中,她的心又顿觉无比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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