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虽眉目间带着几分骄矜之气,但顾南姝记住她的脸了。
“你做什么?你竟然推开我?你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吗?”
那女子尖声叫了起来。
她身边的婢女忙将她扶起来,大声说:“小姐,这儿很乱,若让老爷知道就糟了,咱们赶紧走吧!”
那女子却不甘心将三万二千两黄金买来的鲛人生生的放弃,伸出手去够飞涟的后背。
而飞涟已经抡起一把椅子,朝顾南姝这儿扑了过来。
那把沉重的红木椅子一下砸在桂大叔的脑袋上!
桂大叔疼的大叫一声,从腰间拔出两把弯刀,朝着鲛人最脆弱的腿上戳扎过去!
若是已经被分腿过的鲛人,一双腿只是摆设,此时已经着了道。
但飞涟的双腿不过是障眼法,法术消散之后,他的身体陡然暴涨,一下子超过了大厅中的所有人,鱼尾闪着金色的鳞光,他美丽动人的脸上带着愤怒,又抡圆了椅子,朝桂大叔脑袋上砸了过来!
桂大叔的手脚都非常强壮,一看就知道,他是常年锻炼的练家子。
可他面对的是已经因族人的悲惨遭遇而发了疯的鲛皇之子飞涟!
飞涟理也不理他朝自己鱼尾上戳刺过来的弯刀,鲛人的鳞片坚硬如石,天然就是保护身体的盔甲,他只顾着一下接一下地砸向桂大叔,将他硕大的脑袋砸得不成样子!
他身后的婢女发出惨叫:“小姐,快走!这鲛人狂性大发,他疯了!”
护卫们再也不犹豫,架住主人的手脚,将少女朝门外飞快地架出去,那少女的双眼里闪烁着狂热:“他是我的!他是属于我的!这才是真正的鲛人!”
顾南姝摸着淤紫的喉咙跪地狂喘,她差一点被掐死了。
等飞涟终于放下了椅子,他低头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两只手,茫然说:“我杀人了?”
其实飞涟身为鲛皇的皇子,既没有继位的烦恼,也不需要忧愁生活,一向无忧无虑,所以很多时候显出天真蠢鱼的本质。
他还是第一次杀人。
顾南姝咳嗽两声,认真地对他说:“对,你报了族人的仇!”
果然,飞涟的脸上愁苦忧虑一扫而空,眼神立刻又闪闪发光:“你说的对,我帮我的族人们报仇了!”
顾南姝爬起来,对他说:“我们……去找容也。”
容也一直没有现身,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飞涟恍然大悟,忙说:“对对,那只鸟那么臭屁,却没来救你,他一定是出事了!”
偌大的山庄,因不速之客的破坏已经乱成一团。
桂大婶和桂大叔的死,显然将剩下的仆人们击溃成一盘散沙。
如果说刚才他们还拿了武器,要来和进犯的外人作战,如今见着两具尸首,他们已经四散逃跑,各个找出自己隐匿的金银珠宝逃命去了。
可容也踪迹全无,顾南姝的脸上流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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