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悟道的清明,一改刚才的态度,他向两人郑重地施了一礼,“两位仙子教训的是,鄙人的确见识浅薄,还请两位仙子赐教。”
白宛和跟安安面面相觑,她们不过是一时兴起,纯粹要找那先生的麻烦,谁知招了个崇拜者,还要请教,摆明了不给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给走啊,居然惹了个更大的麻烦。说理都没个地儿了。
白宛和不明白了,为啥出门购个物,偶然路过听个故事,就有这么高的追捧率。随便找个茬,就让人悟道了。仔细一想,又立马释怀了,毕竟姑『奶』『奶』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嘛,得尽快适应并且接受这种被人追捧的状态,毕竟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脑残粉,没办法,姐的人生就是这么轰炸天。
“安安,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白宛和单手托腮,干脆半卧在桌子下,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先眯一会儿,说不定醒来时,安安的传道授业解『惑』刚刚结束。她是当老板的,管理的事她可以来,打工的事嘛,不必亲力亲为了,交给安安就行,也正好让安安锻炼锻炼。毕竟,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说不定她哪天就发展出修道大学一条龙服务了。
也不知道安安都说了什么,反正洗脑的能力毋庸置疑,说书先生居然能在白宛和的呼噜声中,照样听的津津有味。期间,又是添茶又是摆点心,殷勤的很。他们二人秉烛夜谈之后,说书先生一副脱胎换骨的模样。口口声声说自己孤陋寡闻,还要拜她们为师。
要不是安安坚决反对,无所不用其极地威胁,说不定她还真要多一个师弟了。那先生虽觉得可惜,也知道没有门派的同意,门人不可收徒,自觉唐突,收徒一事便也不再多提。
他一脸的可惜,看在安安的眼中很不是滋味,心道:你们这些人眼瞎吗,没看出来姐姐是个女魔头?我想尽办法不让她坑害我之外的人,你还上赶着往跟前凑?你大约不是傻就是真傻了吧。
那晚之后,说书先生亲自将两人送走,当真悟了,隔日一早便向掌柜辞行,说要出去游学,增长见识,任那掌柜如何挽留,开出多诱人的筹码,说书先生都毫不心动,坚决要走。
盛和茶楼的说书先生一走,没了这个故事的猎奇营生,茶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不出半年,盛和茶楼又变成了盛和茶铺。
说来也是少见的饭后谈资,区区一个喝茶的地儿,短短半年里,从一个小茶铺子,变成达官贵族都争相前去捧场,盛极一时的茶楼。又在短短时日内,由盛而衰,做着仅为过往商贩解渴的生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下先谈谈那两个女娃。
当完了先生的先生,已经是大半夜了,白宛和还是多年如一日,不知疲倦地折腾,拉着安安跳出了盛和茶楼,连夜赶起路来,在树梢上蹦来蹦去,投下一串移动的影子。
对于夜来疯白宛和,安安已经相当地自以为自然了,倒是晚上教育那先生时,自己也讲了些干货,也跟着有所悟,一时有感,突然转向白宛和问道:“姐姐,居心叵测的人心真的是最可怕的吗?姐姐觉得什么才是世上最可怕的?”</div>
白宛和虽然不靠谱,但是日常修行的指导都是一语中的,让安安受益良多,所以很是期待。
“求而不得的美男。”白宛和的回答几乎是毫不犹豫。
“……”安安身形一歪,脚下险些没踩空了从树梢上掉下去。安安像是憋了一口痰,吐出去的惨样,卡的小脸透白透白的,跟个营养不良似的。
“哦,说错了。”白宛和一改口,安安来了精神,想着白宛和终于认真起来了,立马把状态调整回来,紧跟着白宛和脚步,做好洗耳恭听之态。白宛和十分笃定地说道:“求而不得就算了,最怕的是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故意让你求而不得,这样的美男最可怕,容易让人万劫不复。”
“所以安安啊,你要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在一棵美男树上吊死,得学会……”一谈到自己擅长的范围,白宛和就巴拉巴拉个没完,还秉着是有经验者的老前辈,厚颜无耻地给一五岁小娃普及情场“入门须知”。
“哐当!”安安这回当真掉了下去。白宛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她就不该保有幻想的,现在好了吧,自讨苦吃。
“哎!”安安保持着下坠的动作,无奈地叹着气。
这段自讨苦吃,吃力不讨好的师徒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认真说起来,故事就长了,那就长话……长说吧。这还是安安还在她娘的肚子里就已经结下的孽缘,也就是五年前的故事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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